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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饿,但还是坐在厨房里慢慢把馄饨吃完,吃了很久,夜都深了,剩下的馄饨都粘在一起。于是我又站起来,把碗筷全都洗干净,再把桌子也擦拭了一遍。我很久没有照顾过谁。在北京那段长长的时间里,家里总是只有我自己而已,赶上美术馆展会的话,就算凌晨回家也是常有的事,那会儿直接拿着外卖的食物爬上床,吃完以后立刻昏睡过去,隔了几日,床边就都是各种食物包装袋和落下来的头发。对待自己尚且是潦草的,更不用说照顾其他人了。
最后收拾完啤酒罐头,我困极了,她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于是我洗了澡睡在她旁边。她的头发刚刚烫过,发梢有股被药水烧焦的气味。黑暗中她的呼吸非常匀称、宁静,全然没有清醒时的焦虑与不安,像是此刻身体里面的那个她已经被困在了其他什么地方,隔着很远很远。
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侧耳聆听了一会儿,外面的雨停了,但天还是阴沉着,像是白天始终没有来过似的。我拿起手机来看,除了房屋中介给我发过两条消息外,就是大奇和胖子的未接来电。微微依然睡着,听到我这边的动静,她朝我翻了个身转过来,睁开眼睛,露出一些抱歉的笑意,然后又闭上了,像是有沉重的东西压在她的眼皮上,我想她也是在挣扎,但是毫无办法。
“好困。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办法睡醒。”她试图解释。
“没关系。”我安慰她。
“不管怎么说,有你在这儿就好多了。”她说。
“你怎么了?”我问她,她有些抗拒似的把脸转过去,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并不催她,只觉得我说出去的话要传到她那儿仿佛要经过非常漫长的时间,翻山越岭的,再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已经又进入了梦境。
于是我轻手轻脚地起床,开始用她的电脑修改我的个人简历,同时继续不着边际地翻阅各种招聘网站上的信息,一页又一页,无穷无尽的。其实在北京美术馆的那份工作也还根本没有来得及辞掉,几乎算是不告而别。最后一天在美术馆工作,我在那儿待到深夜,同事们都走光了,我从静悄悄的大厅穿出来,那儿正在办一个画展,是我很喜欢的一位画家。白天我已经反复地看过每幅画,可是在黑暗里它们又完全变了样,那么安静,像要与我说说梦话,不得不屏气凝神起来。美术馆的旁边有一段铁轨,长久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废弃了的。可是这天我穿过空无一人的广场,却看到树丛后面的铁轨上,有一节货运火车正在经过。它缓慢的速度叫人无法把它与“火车”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而且静默得几乎听不到声音,只在前方打出两束黯淡的灯光。我怔怔站着,觉得自己被什么深远的梦境所牵引,几乎迈不出步子去。
这么想着,我转过头去看看微微,她轻轻皱着眉头,侧身摊开手脚,像是在梦里也要疾行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梦境困住了她,她想要甩开的又是什么?
这时我的手机又兀自振动起来,是胖子打来的电话,我轻声接起来。胖子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着说:“老子被保罗的妹妹耍了。”
“怎么了?”
“酒店的人说她退房了,回国去了。”他继续说着。
“保罗先生的事情都办完了?”
“根本没有。她就是半途失踪了,想做甩手掌柜。”他说。
“我不明白,她就这样走了?”
“走了,连个屁都没放,这么个烂摊子算是留给我了。”胖子换了口气说,“我一时之间都缓不过神来,这算怎么回事,你说说,女人的心思谁猜得到。”
他这会儿真算得上是气急败坏,我几乎都插不上话,只听着他连声抱怨。等他好不容易停下来,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他。我们在电话里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听得到他在那儿不耐烦地玩着打火机,喀嗒、喀嗒。
“她或许是太伤心了。”我小声说。
“放屁。这个世界对谁还不都是一样的,谁比谁更脆弱,都是放屁。”他这么吼完了反倒像是泄了气,变成了更伤心的那一个。
“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也没什么,如果有空就常来咖啡馆坐坐吧,好时日不会长久了。”他说完就挂了。我转过头去看看微微,她被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正坐在床边望着我。于是我把刚刚电话里的内容转述给她,她像是认真在听,但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置可否,又与她全然没有关系的样子。只是拿出消炎药膏来涂抹肩膀处正在渐渐愈合的伤口。
我不知道她有多久没有吃过东西,看看冰箱里剩下的只有些番茄、土豆和鸡蛋,便想着帮她煮碗面条。正是在四合院里吃过的那种番茄打卤面,外面变得非常冷,我们穿着薄寥寥的衣服,几乎都不愿意开窗,我不由得想,大概热腾腾的面条会让她觉得开心些。我蹲在地上剥蒜头,她站在旁边抽烟,看着我,偶尔说两句话。我把番茄与蒜头都炖得更酥烂些,多加了勺糖和麻油。其实这是我之后在北京常常做的,虽然再没有做出那日深夜在四合院里的味道,却也是每每饿极时,最想用来抚慰胃口的食物。趁我盛面条的时候,微微收拾好桌子,摆出两碗筷子。
“我不饿,专门为你煮的。”我说。
“陪我吃一会儿吧。”她说着,拉了把椅子过来让我坐下。
她吃得很慢,专心致志的样子,不时停下来一会儿,把窗户开了一条小缝,让外面秋天的风吹进来些。有时候把碗往我这儿推一推,问我要不要喝一口汤。我说不要,只是喝着她杯子里的啤酒。两个人在家里吃饭真好,我心想,就像这样不说话也是好的,如果有几颗炸过的花生米,或者是一碟发芽豆的话就会更好些。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说。
“怎么?”
“梦里有奇怪的力量,把我往阳台下面推。那些在咖啡馆认识的人都坐在阳台上,胖子、老虎、小杰、你。你们都在那儿谈笑风生,看起来那么愉快,招呼我过去与你们一起喝酒。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你们,我努力挣扎,我心里明明白白那儿坐着的不是你们。所以我害怕了,我不知道那股力量要把我推往哪里,于是我开始骂人,骂操你妈的。醒过来,再也不敢睡去。”她说着又点了根烟。
“你抽得太多了。”我说。
“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她把吃剩下的面推到一边,把脚搁到桌上,她还是光脚穿着拖鞋,像是外面四季更迭与她全然没有关系,“我知道你有话想要问我,其实上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跟你聊聊,却又觉得说来话长,完全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嗯,我听着。”
“我有抑郁症。其实那会儿去北京找你时已经在吃药了,所以这些年间就是一会儿吃药,一会儿停下来。吃药的时候变得稍微好些,但是长期的药物让我心里充满另一种自我厌恶。而停一段时间又总会反复,有时候是连续几天起不了床,有时候走在路上会突然头晕恶心。刚开始那会儿还正在与老虎闹分手呢,不免觉得就连活着也变成了非常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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