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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父将单子递过去：
“一共有五架飞机的货物，包括疆市的干货、肉、奶、皮毛等；辽市的海产品、山货；亚三市的水果；江市的对联、窗花、年画、日历；州东的电子产品……”
“明天但凡去帮忙的人，都会获得一份过年福利，当做辛苦费……”
“产品盈利半数进入单位公账，半数按照之前补贴的比例，分发给大家伙……货物很多，允许各家享受零售价八折优惠批发外销……帮忙销售的员工可以提一成……”
“没有签名的同志，从厂里批发享受八点五折优惠，销售员工提半成……”
有人小声询问：“厂长，您是说，我们这些没有签合同的人，一样能参与进来吗？”
谭父点点头：“可以，但是货物会先紧着签字的员工……”
这会儿大家伙都挺满意这种方法的，那没签字的人们反倒是不大好意思了。
“这，厂长啊，我们签合同，说不拿钱的。”
不用谭父开口，冬副厂长笑着说：“这份合同的主题就是厂区自救计划，你们也是我们的同志，哪能我们赚钱，却将你们抛开呢？”
“不过啊，你们没有签字，怕是要比我们少很多钱啊。到时候可不许眼红！”
众人纷纷摆手说不会。他们厚着脸皮有钱赚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酸人？
只是，大家伙又齐刷刷看向谭父：“厂长，这事真的没有问题吗？”
五十二万块钱，不到两天就能全部兑换成货物，运输到厂区，想想都十分困难。
谭父点点头，笑着说：“对，大家都知道我家老二小时候遭了罪，春天才寻到。这孩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什么都做过，人脉很广，跑前跑后地联系这事。”
“许多厂子生产能力强，可是基于运输和通讯不便，都有生产过剩的产品积压……我们租用了飞机的货舱，大大缩短了与几个城市的距离……”
“对了，周二的时候，还有五大货车箱的布料和成衣……”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其实我到现在也晕乎乎的呢，是真是假明天咱们看到货物就知道了！总不能触碰到、又被咱们拖回仓库的东西，还可以骗人吧？”
众人笑着称是，内心激动的不行，怕是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不过他们要准备的工作很多，联系人、打扫卫生、安排车辆等等！
第一趟飞机要下午四点抵达，刚三点，十辆大卡车已经浩浩荡荡开入机场候着了。
今天天气不错，谭永年也开车带胡安阳过来了。
“快四点了……啊，我听到声音了，是那架吗？”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向天空，果然飞机特有的嗡鸣声随着其慢慢靠近越来越大。
飞机停靠稳当后，卡车队伍载着众人开过去。
货舱被打开，里面盛着满当当的箱子，淡淡的鱼腥味道已经在空气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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