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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2页）

&esp;&esp;“是吗？”舒衡问一声，“那正好，我命人准备的那匹小马驹便送给枣儿当赔礼，他想要，我且看他是什么表现。今日便在这里跪着罚抄百遍的家训，好生反省反省，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esp;&esp;吕姨娘听言，几是晕厥：“老爷，使不得！”

&esp;&esp;舒衡没有理会她，吩咐过管家派人在这里盯着舒霖，转身离开。

&esp;&esp;这处罚，舒瑾勉强满意了。

&esp;&esp;他看一眼舒霖，微微一笑：“你往后若再如今日这般欺负枣儿，你喜欢的东西都会和小马驹一样，变成别人的。”

&esp;&esp;这对舒霖而言和天塌下来没有任何区别。

&esp;&esp;舒霖惊恐看自己这位大哥。

&esp;&esp;明明舒瑾在笑，他却只觉得舒瑾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魔鬼。

&esp;&esp;舒瑾又看一眼吕姨娘。

&esp;&esp;“吕姨娘如若教不好霖哥儿，不如往后让母亲来教？”

&esp;&esp;一句话既是威胁又是警告。

&esp;&esp;知道舒瑾有得是法子做到这件事，不敢多言的吕姨娘：“……”

&esp;&esp;没有多留，舒瑾很快带着明言明行走出祠堂。

&esp;&esp;身后回荡舒霖的大哭。

&esp;&esp;“我不要抄家训，我要吃饭，我要睡觉，我要小马驹……”

&esp;&esp;吕姨娘哪有法子？

&esp;&esp;只能是抱着舒霖一起哭。

&esp;&esp;……

&esp;&esp;舒瑾离开祠堂便过去了雪梅院。

&esp;&esp;没有让人通禀，他自己寻过去，迈步入小书房，望见窗下，卫灵儿正在陪着卫昭背书，神色认真，脸上有温柔的笑意。

&esp;&esp;脚步声使得卫灵儿抬起头。

&esp;&esp;看见舒瑾，她微怔，继而对卫昭说：“先自己背一会儿。”

&esp;&esp;卫灵儿起身朝舒瑾走过去：“大表哥。”

&esp;&esp;他们回雪梅院之前，舒瑾说过晚些会过来找她，便谈不上多么意外。

&esp;&esp;舒瑾几不可见颔首：“外面说。”

&esp;&esp;话音落，人也转身往外走，卫灵儿跟在他的身后也出去了。

&esp;&esp;他们一直走到院子里的梅树下。

&esp;&esp;暮春时节，寒冬绽放的绿萼梅花早已开败，然树枝抽新芽，一样生机盎然。

&esp;&esp;舒瑾低头看着卫灵儿。

&esp;&esp;这些日子，卫灵儿和卫昭几乎不再去扶风院。

&esp;&esp;那一次卫灵儿特地去扶风院看望他，尤其显得欲盖弥彰。

&esp;&esp;他觉出他们的刻意疏远，让夏栀明行留意府里的风言风语，便听来一些话。所以今日去学堂，借着“卫枣儿”，本想和卫灵儿见上一面，找机会聊这件事。

&esp;&esp;未想撞见舒霖无法无天、言语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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