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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2页)

&esp;&esp;“哈哈哈,”许嘉乐笑眯眯地接了过来,一边吃一边说:“这是什么?文小珂准备的爱心便当?”

&esp;&esp;文珂的脸从刚才许嘉乐坐进来就开始红得发烫,到了这会儿干脆像是鸵鸟一样假装听不见这段对话,只好握着方向盘安静开车。

&esp;&esp;是因为性别不同的缘故吗,他的一些关心在alpha们面前好像有一点点滑稽。

&esp;&esp;但是他真的很在乎。

&esp;&esp;小学的时候,他曾经上台表演过舞台剧。因为个性安静、不爱说话,所以他负责表演一个不会动、也没有台词的树桩,即使是这样,也依旧套着厚厚的服装很认真地演了。

&esp;&esp;到最后所有参演的小演员一个个谢幕时,其他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甚至还有其他的亲戚在场一起铆劲儿热烈鼓掌,可是最后到了他时,主持人介绍他的角色——树桩。

&esp;&esp;台下只有交头接耳的笑声,之后才在其中突兀地响起几声零落的掌声,但是也很快地消弭了下去。

&esp;&esp;文珂永远都记得妈妈坐在人群中看着他,有些局促地又尴尬地一个人鼓掌的情景。

&esp;&esp;那是一个让小小的他都清楚地感觉到伤心的时刻。

&esp;&esp;身为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文珂长大的过程中,有很多很多这样细碎的小事,在当下都会觉得非常难过,可是却永远也无法和外人言说。

&esp;&esp;可是渐渐地,就像是小树会长出年轮,隐秘的伤口最终都会被一圈圈闭合在了里面,然后把坚韧的铠甲露在外面。

&esp;&esp;所以成长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因为在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后,他才能够明白,都是会过去的——

&esp;&esp;人会活下去,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

&esp;&esp;这就是坚强的全部意涵。

&esp;&esp;坚强,这其实是一个又心酸又无奈的词语啊。

&esp;&esp;所以才会这么的紧张这次比赛,其实或许连韩江阙也不记得了——

&esp;&esp;高中时,每一次韩江阙的篮球赛、每一次运动会韩江阙参加的项目,他都坐在最前排蹦跳着摇呼啦棒,像个傻子一样拼命加油。

&esp;&esp;甚至哪怕韩江阙被老师揪到讲堂前面念自己的最低分作文时,他也努力一直看着韩江阙,只是为了让韩江阙知道,哪怕是低分作文,他也认真地听着。

&esp;&esp;他就是这么地在乎韩江阙。

&esp;&esp;……

&esp;&esp;文珂还以为会在l俱乐部见面,但是到了北城区之后,韩江阙叫他把车停到了不远处双子星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他这才知道原来付小羽的办公室是在双子星大厦的。于是跟着接待人员坐电梯时,不由愈发有些紧张起来。

&esp;&esp;倒是许嘉乐,虽然穿着不合时宜的篮球衫,但是却没太在意周围环境的奢华。

&esp;&esp;到了四十八层一直走到最里面,柜台的小姐显然是认识韩江阙,马上就站了起来又把他们带到红棕色色调的挑高办公室里面。

&esp;&esp;这还是文珂

&esp;&esp;短暂的寒暄之后,因为时间不多,文珂只能把打印出来的提案拿给付小羽,然后很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末段爱情的大框架。

&esp;&esp;听他说话时,付小羽的神情一直都很冷淡,偶尔低头翻提案也翻得很快。

&esp;&esp;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文珂有了一种他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想仔细看的感觉。

&esp;&esp;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反应,让文珂不由自主更紧张,说到后面,自己也觉得他的语言好像太笨拙了。

&esp;&esp;“嗯……”付小羽听完文珂的讲解之后,慢慢地合上提案文件夹递了回来。

&esp;&esp;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刚才听了这么久,其实我发现你讲的都是很概念性的东西。比如拿掉信息素匹配数据库,换成专业的心理测试、兴趣、经历来进行匹配。所以本质上,你是想说,你的app传达的价值观和市面上竞品都不一样。但是说老实话,我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

&esp;&esp;“你的想法都太天真、也太理想化了。这不是一份学生的课堂作业,我也不关心你的产品的价值观。”

&esp;&esp;听到这样直白冷酷的评价,文珂拿着文件夹,只觉得后背好像都冒了汗。

&esp;&esp;从高中毕业之后,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也缺乏应对投资人的经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付小羽低头喝了一口咖啡,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字一顿地道:“我在乎的东西很简单,第一,我投了钱,能不能收回来?这是最最基本的。

&esp;&esp;“第二,如果能,回报率有多少?第三,是马上就有回报,还是需要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能产生效益?周期多久。这三个问题,你能回答吗?”

&esp;&esp;“我……”

&esp;&esp;文珂嗓子有些发干。

&esp;&esp;“我知道你不能。”

&esp;&esp;付小羽耸了耸肩,很直接地道:“因为你的匹配系统明明设计得这么详细,可是在这份提案里,你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你的具体收费策略是什么。其他的约会app都在卖会员,会员就能获得解锁更高更精准的匹配度,还有其他的内购付费项目,那么你呢?你如何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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