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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1页）

&esp;&esp;曦月施以疗愈术，为道长治疗火伤。

&esp;&esp;修仙修了几世，就属疗愈术学得最专精。

&esp;&esp;“这样就行了。”她吁息，收掌，扶道长躺下。

&esp;&esp;“你自己的伤”道长已醒，因疼痛舒缓，精神较好了些。

&esp;&esp;“无碍，别瞧我小小一只，我身强体壮，从小都不生病的。”她笑答。

&esp;&esp;煎药的空闲片刻，一名小童由外飞奔进来，嚷嚷着：“仙人姊姊，变戏法给我看！”

&esp;&esp;“不是戏法，是法术。还有，我不是仙人姊姊。”

&esp;&esp;小童哪懂，急着讨乐子看。

&esp;&esp;“我要看空手煮水术！”超厉害！两手抱着陶壶，没多久，壶水就咕噜噜，冷水变沸水！

&esp;&esp;“是驭火术。”曦月叹笑，应了小童要求，来上一套，换来叫好及掌声。

&esp;&esp;接着，她挨不住拜托，也各来一手“凝冰术”和“结草术”

&esp;&esp;小童看得心满意足，这才奔出去看顾药壶。

&esp;&esp;“年纪轻轻，练成一手五行术，代表你资质极好。”道长回想起自身，年过三十，甫理解咒术深意，隔一年，使能驱动火焰。

&esp;&esp;“不是，无关资质，是经验，我比旁人多出‘保存经验’的优势。”

&esp;&esp;她“继承”每一世的记忆，上一世所学，下一世仍记得，她不用从头学起。

&esp;&esp;人的一辈子，若以五十年计算，她已在这世间，活过了三、四百年。

&esp;&esp;“你是指？”道长白眉微挑，愿闻其详。

&esp;&esp;曦月不认为这是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有时说了，反被人当成疯子，倒是比较困扰。

&esp;&esp;道长看起来见多识广，应该不会太惊讶，所以她也不相瞒：“我保有上一世的记忆。”

&esp;&esp;“当真？”道长很讶异。

&esp;&esp;“嗯，否则我这世才满十七，即便一出生就学，也学不会五行术。”

&esp;&esp;“你没饮孟婆汤？”

&esp;&esp;孟婆汤，忘川水，一样的东西，仅是称法不同。

&esp;&esp;“有喝呀，只是喝完之后，记忆还是在。”

&esp;&esp;“竟有这种事？”老道长是曾见过有人避饮孟婆汤，保住一世记忆，倒没听过有人饮后却无效用。

&esp;&esp;“文判大人也觉得不解，要我多喝好几碗，结果一样。”最初，，害孟婆被误会，以为是失职或包庇，曦月对她好抱歉。

&esp;&esp;老道长思忖后，想到唯一可能：

&esp;&esp;“你有绝对不愿遗忘的人、或事？”

&esp;&esp;绝对不愿遗忘的人或事。

&esp;&esp;怎可能没有？

&esp;&esp;她手又习惯地拂上乌丝之间，那绺束上的泽红长发。

&esp;&esp;那是勾陈的发，由他亲手削下。

&esp;&esp;断发，断情。

&esp;&esp;他用以最冰冷的目光、最森寒的轻嗓，吐出这四个字。

&esp;&esp;抛来的红发，散得满天皆是，像轻柔飞絮飘她眼前，却沉重如崩石、锋锐如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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