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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能甚至连身体也不怎么好——我是指可能——我外婆有心脏病，这个算家族病史。”

&esp;&esp;

&esp;&esp;听着沐恒的自我剖白。

&esp;&esp;柯函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esp;&esp;他打断了沐恒的话，问他：“我还记得楚白月说过，你在天二的时候其实本来应该是优秀毕业生的，但是你因为在毕业颁奖典礼上直接翻窗逃跑了。那是因为……什么啊？”

&esp;&esp;沐恒看着柯函，表情异常的诚恳。

&esp;&esp;他说：“那是因为我外婆突发心脏病。”

&esp;&esp;“但这只是原因之一，实际上还有另外的原因。”

&esp;&esp;“我外婆是被我气病的。”

&esp;&esp;“她看到了引起我怀疑自己性向的东西，那是一些我现在也很难在别人面前说出口的东西。”

&esp;&esp;柯函：“这是正常的。”

&esp;&esp;他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至少我，之前在国外，虽然受到了很多的特殊歧视，但是……他们确实也教会了我，不管你喜欢谁，你都是正常的。”

&esp;&esp;“喜欢一个人，会有欲望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esp;&esp;沐恒：“你会喜欢充气娃娃吗？”

&esp;&esp;柯函：“……”

&esp;&esp;沐恒：“虽然那个充气娃娃不是我买的，而是我在光明中学的那群憨憨朋友们集资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而且，他们还为了嘲讽我，专门买的是定制充气娃娃，跟我本人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

&esp;&esp;“嘲讽我在光明中学没谈过恋爱，在天阁二中也没能谈上恋爱，我大概是个只喜欢自己的水仙。”

&esp;&esp;柯函迟疑了几秒，才说到：“……你现在可以跟他们证明你不是水仙了。”

&esp;&esp;沐恒：“其实也不一定。”

&esp;&esp;他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你还要喜欢这样的我吗？”

&esp;&esp;柯函也跟着笑了。

&esp;&esp;他说：“你也没有嫌弃我是个精神病吧？”

&esp;&esp;沐恒抓住了柯函放在桌面上的手：“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无论是什么样的你，因为在我面前的，始终都是你。”

&esp;&esp;“如果你哪一天真的犯病救不回来的话，我愿意为了你去买一个精神病疗养院，为了你去学精神病医学，我会陪着你慢慢康复，或者我会跟你一起变成精神病，住在一起。”

&esp;&esp;“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病得比你还要严重。”

&esp;&esp;柯函反握住了沐恒的手。

&esp;&esp;他的手是凉的。

&esp;&esp;因为精神病实在是太伤身体了，所以他的体质一直都没有恢复到完全的健康。

&esp;&esp;“我也一样，我会为了你而努力去做一个正常人的。”

&esp;&esp;沐恒放上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其实你也没必要太正常，毕竟我本来也没有那么的正常。”

&esp;&esp;“你只需要做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了。”

&esp;&esp;沐恒说到这里，忍不住不正经了一下。

&esp;&esp;他问柯函：“所以，你能接受，我跟我的充气娃娃吗？”

&esp;&esp;柯函：“……那你能接受我跟你的充气娃娃吗？”

&esp;&esp;沐恒：“那还是把它送去烧火好了，我现在就给我外婆打电话。”

&esp;&esp;柯函：“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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