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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第2页）

&esp;&esp;冰冷的药水似乎也沾染了她罕见流露出来的温情，慢慢地渗入了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里。

&esp;&esp;阿风看着司月，有些丢了神似的，嘴里喃喃道：

&esp;&esp;“姐姐，你好像我妈妈。”

&esp;&esp;那个清瘦的身影狠狠一顿，声若浮丝般问道：“你说什么？”

&esp;&esp;一种陌生又汹涌的情绪忽然涌上阿风的心头，她有些控制不住，声音哽咽道：

&esp;&esp;“姐姐，你好像我妈妈。”

&esp;&esp;向前走

&esp;&esp;阿风从前常常半夜爬到阿野的怀里。

&esp;&esp;阿野会从浓浓的睡意中醒过来，摸摸怀里的小脑袋，总能摸到一手的湿意。

&esp;&esp;最开始他还会问“怎么了？”

&esp;&esp;后来阿野也不问了，他知道。

&esp;&esp;她想妈妈了。

&esp;&esp;他也想。

&esp;&esp;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好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符号，他们可以随口提起并不会有太多的波澜，也可以很久不谈，却从未在心里把她忘记。

&esp;&esp;八岁就知道要做各种零工给家里赚钱的阿风更是知道，她没有属于这个年纪的童年，她没有可以肆意玩耍的空闲，更没有可以撒娇耍赖的对象。

&esp;&esp;哥哥很好，可是哥哥再好，也不是妈妈。

&esp;&esp;阿风甚至有些不记得，妈妈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

&esp;&esp;太久远了。

&esp;&esp;她也会这样轻柔地抓着她的手指帮她清理伤口吗？也会关心她到底疼不疼吗？

&esp;&esp;妈妈走的时候，她还太小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esp;&esp;可是当司月拿起她手指的那一瞬间，阿风却情不自禁地流起了眼泪。她还太小，即使伪装得再好，再不想让阿野担心，也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欺骗自己的心。

&esp;&esp;司月那样的温柔，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仔细地给她清理伤口。

&esp;&esp;阿风想，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一定也是这样的。

&esp;&esp;-

&esp;&esp;那晚过后，有些东西，就变了。

&esp;&esp;每日出现在司月房间里的，不再限于各种颜色鲜艳的小花，有的时候会是一只竹编千纸鹤，有的时候会是一张铅笔手绘画。

&esp;&esp;没有什么价格昂贵的东西，却让司月在每天回家的时候，总会慢慢期待。

&esp;&esp;而白日里，司月还是会每天和阿野一起去马古城的各个遗迹采风拍照，但是很多时候她会在经过镇中心的超市时，给阿风买一点零食带回去。

&esp;&esp;从前阿风只吃那种最便宜的、色彩鲜艳的糖，但是司月会给她买其他的。

&esp;&esp;“司月，那个，”阿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她身后挠挠头，“不用总是给阿风买零食。”

&esp;&esp;阿野并没有随着阿风一起，喊她姐姐，他还是喊她的名字。

&esp;&esp;“为什么？”司月还在挑着，“小孩子吃一点应该没事的。”

&esp;&esp;“还是说，”司月转过头来看着有些局促的阿野问道，“阿风有什么基础疾病不能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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