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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2页）

&esp;&esp;他的眸色很深，像某种坚硬的深色宝石，四目相对时，给人以郑重以待的安全感。

&esp;&esp;“奇怪。”

&esp;&esp;秦观河倏然收手，急促的在纸上写了几笔。

&esp;&esp;他这举动弄得白岐玉很不安：“怎么了吗？”

&esp;&esp;“最近做过怪梦吗？”秦观河不答反问。

&esp;&esp;“有。”白岐玉点头，“最初，梦见有人把我分尸。这个噩梦反反复复的做，做的我都麻木了。搬家失败的那天晚上，还梦到铺天盖地的蜡烛把我包围，身边是猪头之类的祭品。烛影膨胀成人形，问我一句话……”

&esp;&esp;“什么话？”

&esp;&esp;好像是很熟稔，理应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esp;&esp;许久，他摇头：“记不得了。”

&esp;&esp;他做梦向来天马行空，醒了都不太记得，能记到这程度，也是因为太恐惧。

&esp;&esp;但鬼影们一直呼唤他的那句话，像捧起一捧水，最重要的部分从缝隙里流走了。

&esp;&esp;“身体有不舒服吗？”

&esp;&esp;“……很难入睡算不算？刚才手还烫伤了。”

&esp;&esp;秦观河微微摇头：“我是指有没有抽搐、心悸，或者某个部位刺痛等？”

&esp;&esp;“没。”

&esp;&esp;“找过高人帮你看过吗？”

&esp;&esp;白岐玉迟疑了一下：“小时候拜过山神庙，算么？”

&esp;&esp;“山神？”秦观河顿了顿，“详细说一下可以吗？”

&esp;&esp;“叫什么……巴什么孔度的，很怪的一串名字，村里人都很信，尊称为‘孔度神’，逢年过节都会拜。我也是被奶奶带去拜的。”

&esp;&esp;“拜完有不适感吗？”

&esp;&esp;“倒也没有。”

&esp;&esp;似乎勾起了儿时不快的回忆，白岐玉下意识皱眉，这是“嫌恶”的微表情。

&esp;&esp;秦观河又投了一把生米，让他继续描述一下那个孔度神。

&esp;&esp;“哎……这么久远的事儿，更详细的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庙里很冷。”

&esp;&esp;白岐玉斟酌语句：“不过不瞒你说，我小时候第一次听老人宣扬这个孔度神，就没由来的讨厌祂。”

&esp;&esp;“就是那种无缘无故的嫌恶，我不好形容……像第一眼见面就不对付的人，日后怎么相处都不对付一样……反正一听那个名字就烦躁，浑身膈应的很，甚至谁提这个名字我都要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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