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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窗台上装着防盗窗，不撬是根本不可能进来的。小黑子在一边说：&ldo;这个小区有保安，陌生人进出都要登记，就是中午一点到一点十五分保安交班，来接班的这个因为要送孩子上学，一般晚来一会，所以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没人。作案的人看来很熟悉这小区的情况，而且盯了很久了。十分钟撬门拿东西走人，手脚够快的。&rdo;沈固突然想起一个人，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过了一会才说：&ldo;你在这里再看看，问问小区有没有什么摄像头可查，我是想带乐岑去看看那尸体。&rdo;带着钟乐岑兄弟走出小区，沈固立刻拨了个电话，但电话里甜美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沉着脸挂断，转头对钟乐岑说：&ldo;问一下寂莲的人，牌九这些天有没有过去？如果有，能不能给我联系上？&rdo;钟乐岑愣了一下：&ldo;你说是牌九把魂瓶‐‐&rdo;沈固咬着牙冷笑了一下：&ldo;十分钟，那小子有这个本事。你之前不是在这儿碰见过他么？他早就来踩点了。无法无天，是他干得出来的事！&rdo;钟乐岑小心地劝他：&ldo;我现在给非非打电话，要是找到人，你别那么着急啊。&rdo;沈固怒气冲冲：&ldo;能不着急吗？如果周娜真是因为那魂瓶死的，那牌九呢？恐怕到时候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rdo;钟乐岑给寂莲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了，抬头看着沈固：&ldo;我问过非非了，他说牌九这几天没露过面，要是看见人，他会马上给我打电话。&rdo;沈固虽然着急，但这时候也没办法：&ldo;走，先去看看尸体。&rdo;柳五对于沈固把两个外人带来很不满意，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沈固是负责这个案子的。尸体放在冷藏柜里，脸上还凝结着那个恐怖的表情。钟乐洋背对着柳五掏出一张符纸在周娜的手腕上擦了一下，再翻过来看看‐‐纸上有一层明显的黑色。钟家兄弟两人对看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大好看了。沈固看他俩的样子心里就一沉，跟柳五打了个招呼就把两人带了出来：&ldo;是有‐‐&rdo;钟乐洋表情难得严肃：&ldo;是。人都死了好几天了，还能留下这么明显的颜色，这鬼的怨念不算小。&rdo;沈固一拳砸在手心里：&ldo;这魂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是传家之宝，应该从前也没出过事才对，怎么这次就出事了？&rdo;钟乐洋摇头：&ldo;不。也许并不是没死过人，只是都被定性为病死了。而且以前没出事，不能保证这次不出事，这种东西的出现是没什么规律的。&rdo;钟乐岑一直在沉思，这时候才轻声说：&ldo;那个魂瓶到底是什么模样的？照片上看不清楚。&rdo;沈固猛然想起来，赶紧把自己看到的图案说了一遍：&ldo;你说魂瓶是给死者储存粮食的，可这个瓶子根本没有瓶口，就是个封闭的，怎么能装东西？&rdo;钟乐岑手指按着太阳穴想了想：&ldo;也可能，这不是魂瓶。你说的像蛇一样的图案，可能是蟠虺纹，而素面上有小圆点叫做乳钉纹，这两种都是古代玉器上的装饰图案。&rdo;沈固对此确实一窍不通：&ldo;总不是说这是玉吧？&rdo;玉和瓷器他总还能分清。&ldo;不。我是说，这些图案不该在魂瓶上出现，这说明我上次的判断是错的，这不是魂瓶。&rdo;&ldo;那是什么东西？&rdo;&ldo;蟠虺纹就是蛇，乳钉文代表星空……但是这两种图案组合在一起……&rdo;钟乐洋在道术上比哥哥强得多，这些杂学旁收的东西却是远远不行，两个人就都看着钟乐岑。钟乐岑喃喃自语：&ldo;蛇在古代人眼中其实是长生的标志，因为蛇能蜕皮，所以古人认为它能一次次的重生。你说那像个牌坊，牌坊应该只有门头，下面是空的。瓷器上用两种不同的图案来装饰，说明是用乳钉纹来代表了空的那一部分……门的下面是星空，门的下面是星空……&rdo;钟乐洋小声插嘴：&ldo;会不会说这门是在星空之上？&rdo;&ldo;在星空之上？什么门在星空之上？&rdo;钟乐洋被问住了，底气不足地说：&ldo;广寒宫？&rdo;钟乐岑无奈地摇了摇头：&ldo;别胡说了。&rdo;沈固沉着脸听他们说了这半天，还是个不得头绪：&ldo;你慢慢想，我先安排人找牌九。哪怕这小子担个盗窃的罪名，也比莫名其妙死了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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