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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2页）

&esp;&esp;苏瓷被她勾起了不愉快的记忆，那阵被压抑的感情如同涨潮般地汹涌而至，她敛下了眼睑，变得疏离而矜持：“我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这么亲密。”

&esp;&esp;再怎么融合，相处也只有短短的几月时间。

&esp;&esp;有些东西，其实并没有身体接触得那么紧密。

&esp;&esp;“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可以跟我说，”注意到了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冷漠，言思宁知道自己的表现好像有些急躁了，语气上不由得软了一些，只是话锋一转，含俏的笑容里都是不容抗拒的霸道，“不过，我不喜欢你这种态度。”

&esp;&esp;她不喜欢苏瓷的态度。

&esp;&esp;也不喜欢类似回到了原点的感觉。

&esp;&esp;她认为，就算是绕圈前行，也应该像螺旋上升的状态，在每一个周期以后，得到一次升华。

&esp;&esp;毕竟好不容易才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不愿意再放弃了，虽然苏瓷有时候的表现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esp;&esp;言思宁也知道自己的感情经历十分古怪，明明事态不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但对于违背了定义的床伴的初衷，她依然乐此不疲。

&esp;&esp;家里人对她没有硬性地要求，然而就此随心所欲地玩闹下去，活得像那些玩世不恭的富二代一样，言思宁也不愿意。

&esp;&esp;她不是叛逆的人，更不是不懂自律的人，她规划了自己的人生，一同工作时的严谨，她在感情上向来果决，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从来不会勉强，好聚好散，不做挽留。

&esp;&esp;如今这样大费周折的做法，那让人一度怀疑所谓的床伴游戏是真是假，她到底抱了什么样的目的时，言思宁或许早已懂得，为什么不是最简单，最直白的交往，而这这样温水煮青蛙一般地相处，她深谙质量间转化的道理，要让量达到质变，并非简单的一蹴而就，只有不断地在酝酿中沉淀，沉淀中积累，才能达到临界的值点。

&esp;&esp;不断地在边缘试探，每一次都点到即止，她也许有自己的顾虑，怕自己表态得太突然，会吓跑这只看似高傲冷漠，内心却十分害羞柔弱的小白兔。

&esp;&esp;尽管苏瓷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的靠近，不排斥她的触碰，但并不意味着，她就此闯入了对方的心，化解了彼此间的心结。

&esp;&esp;有些事情，并不是说出来就好了。

&esp;&esp;不然，多年后的再一次相遇，她便能与苏瓷冰释前嫌。

&esp;&esp;她最初选择静观其变的最大原因，是这只小白兔已经从自己的手边逃跑掉了一次，那么，她就不能再冒然尝试了。

&esp;&esp;和她预想的一样，事情早已在悄然间变化。言思宁今晚所做的尝试，也只是想事情不要变得过于复杂，不过那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了许久的人，并没有领情的打算：“时间不早了，请回吧。”

&esp;&esp;苏瓷将“请回”两个字咬重了音，似乎注定了今晚的谈话，两人会不欢而散。

&esp;&esp;氛围徒然清冷，较刚才的冷场犹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舞曲却依旧旋律轻快地充盈在宽阔的空间里。

&esp;&esp;如此一来，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esp;&esp;言思宁看着她沉默的脸色，杯颈在指尖上来回地旋转摩拭，似乎若有所思，却又笑着说：“你不挽留我也罢了，好歹等我喝完这杯酒吧。”

&esp;&esp;苏瓷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杯被喝得所剩无几的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