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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2页）

&esp;&esp;“你还记得他。”黎嵘反问，“是不是？”

&esp;&esp;“你在说什么。”净霖嘲声，“我不过是想问你，清遥在哪儿？”

&esp;&esp;“你还在查！”黎嵘戛然而止。

&esp;&esp;“我闭关一场，过往记得清楚明白。”净霖稍退一步，“南边孩童无端失踪，七星镇里小鬼作证。九天门要孩子干什么？或者说父亲要孩子干什么？我睡了一场，清遥便消失了。我翻遍卷宗皆没有她的痕迹，她去了哪儿了，你们应该心知肚明。”

&esp;&esp;“我说过了。”黎嵘恢复如常，“我在石棺前告诉过你，清遥就是血海。”

&esp;&esp;“你撒谎。”

&esp;&esp;净霖抬手，无数卷宗登时纷乱飞起。顶阁间一望无际的皆是明珠，幻境在顷刻间就笼罩了他们俩人。卷宗在净霖目光里霍然打开，浩繁的墨迹顿时倾巢涌出。

&esp;&esp;“黎嵘。”净霖指尖掠过一行字，“九天门初立之时便归于父亲座下，历经血海之难，斩杀苍龙功德无量，九天境拟立时得封‘杀戈’二字归列君神。”

&esp;&esp;黎嵘说:“神说谱记载详实，你到底想说什么？”

&esp;&esp;“既然神说谱记载详实。”净霖身侧的墨风霎时冲向黎嵘，他问:“清遥在哪儿，陶致在哪儿？”

&esp;&esp;“君父逆浪

&esp;&esp;“你们兄弟。”九天君撑膝坐在高位上，对底下跪得泾渭分明的兄弟二人说，“在经纶阁怎么还打了起来？天下卷宗皆藏其中，若是不留神坏了书本，把你俩人革职查办也偿还不起。”

&esp;&esp;“我们兄弟意气用事。”黎嵘叩首，“让君父忧心，罪该万死。”

&esp;&esp;“今日又无外人。”九天君失笑，“你倒还是这般拘谨。净霖，你说，何事惹得你们兄弟俩人不顾颜面大打出手？”

&esp;&esp;净霖说:“北边分界司报了信。”

&esp;&esp;九天君审视他们片刻，说:“为父以为是何等大事，原来是此事。黎嵘，净霖此行虽有不当之处，却是秉承我的命令办事。你适当提点他一二便罢了，动手实乃小题大做。”

&esp;&esp;黎嵘先拜了拜，再说:“我既然授封担职，就要一视同仁。净霖私自行刑，到底不和规矩。”

&esp;&esp;九天君说:“此言不假。净霖，你兄长这般行事，也是为全个公正二字。此事说大不大，兄弟两人不必为此置气，生了间隙反倒不是为父的初衷。”

&esp;&esp;净霖也叩首，说:“此番是我有错在先。兄长。”他上半身微侧，对黎嵘稍稍一拜，“对不住。”

&esp;&esp;黎嵘连忙扶他，愧疚道:“是师兄思虑不全。”

&esp;&esp;两个人在刹那间目光相对，又立即错开。黎嵘握着净霖手臂的手指收紧，净霖佯装抚袖，不经意般的掸开了他的手。

&esp;&esp;九天君在上只见他兄弟俩人兄友弟恭，不觉一笑，说:“这般才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几日后还有差事需你俩人同办，万不要再因此事留着不快。”

&esp;&esp;“儿子明白。”

&esp;&esp;他俩人齐声。

&esp;&esp;净霖起身告退，他将出殿门时听得黎嵘对九天君说:“君父的头痛之症可有缓解？我特差人在中渡寻到……”

&esp;&esp;黎嵘退出身时已是几个时辰后，他沿着莲池下阶，果见净霖坐在坛沿等待他。

&esp;&esp;“你我既然道不相同。”黎嵘缓步，“还有什么话要说？”

&esp;&esp;“头痛之症。”净霖倚剑，手指敲打着膝头，“已经步入大成之境的人还有头痛之症。”

&esp;&esp;黎嵘停步:“父亲封君以来夙兴夜寐，身体抱恙也不足为奇。”

&esp;&esp;净霖说:“我渡境时他便已经大成，寿与天齐的‘神躯’绝无抱恙一说。”

&esp;&esp;黎嵘看着他。梵坛的暮鼓恰好鸣响，莲池间惊飞白鹤，光影斑驳在净霖发间，他掌心里似乎握着什么，有点心不在焉。

&esp;&esp;“你想探查到哪一步。”

&esp;&esp;“兄弟同舟共济。”净霖面无表情，“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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