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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1页）

&esp;&esp;“二叔不说，我去告诉大父。”

&esp;&esp;“哎哎哎。我说，我说。唉……”王二郎也是酒劲上来，憋了许久的苦楚再也不想憋了，一腚坐地下，开始述说他梦魇似的三世经历。

&esp;&esp;“150回贾舍村

&esp;&esp;次日一早，王二郎目不斜视的走路，目不斜视的吃饭，目不斜视的牵牛前行，至木亭道边，跟二老、长兄、晚辈们道别。

&esp;&esp;王葛：“二叔……”

&esp;&esp;王二郎吓得俩腿一绊。唉，昨晚他的嘴跟开了瓢一样，都说了些啥嘛，怪不得都说饮酒误事，果然！

&esp;&esp;“二叔，过两天我和阿菽回村看你。”

&esp;&esp;“哎，好。”

&esp;&esp;王葛瞧着二叔逃跑般的心虚样，真是又想笑又心疼。昨晚想跟他提分户计划的，只好再延两天了。不过没关系，二叔明显厌恶王三，不会反对的。

&esp;&esp;那就先进行151王三郎的选择

&esp;&esp;“第一个分配法……田地、宅院，你和你二兄平分，耕牛归长房。那两户佃农立的是两年的契，契期内的口粮由长房供。契期结束后，你们雇的起就雇，雇不起就自己耕种，长房不会再管。我刚才说了，分了户，你们也是我孩儿，从明年孟春开始，你们两房每月交五升赡养粮，新粮。”

&esp;&esp;王三郎泣声止，心寒不已，原来阿父说的“分了户你也是我孩儿”还有另个意思，那就是：分了户，我也是你们阿父！

&esp;&esp;话是不错，他也并非不孝，可他只能分七十余亩地，课田数就为七十亩，接下来的日子他得不停开荒，万一逢旱逢涝，每月五升的赡养粮，还是新粮，他从哪捣腾？

&esp;&esp;而且分户以后，田租恢复从前，他得多败家啊还雇佃户？再就是力役，也免不了了，阿竹还小，每年都得他去服役，他离家期间，家里这摊事怎么办？

&esp;&esp;至于他和二兄平分宅院，呵，好似占了长房多大利似的，长房迁往远方，以后都不回来住了，兄弟仨平分又咋样？主屋、次主屋不还是得空着？有本事回来住啊！

&esp;&esp;王翁：“三郎，这个法子，你有何不满意之处，提出来，若说的有理，可调整。二郎也说说。”

&esp;&esp;二郎连忙摇头。他说到做到，甭管阿父咋分配，他都应。

&esp;&esp;王三郎长“呼”口气，脸上泪痕已经干了，问道：“长房无地，能不能把牛留给我和二兄共享？”

&esp;&esp;“你提你的！别攀扯我！”王二郎戾气满脸。

&esp;&esp;王菽立即抱着他胳膊轻摇，她牢牢记着从姊的提醒，只要阿父发怒，她就撒娇：“阿父。”

&esp;&esp;王二郎的怒火瞬间消失，“哎、哎”连应两声。

&esp;&esp;王翁：“三郎啊，你得知道，长房无地是因为不想跟你们争，咱家这头牛咋来的，你心里没数？因虎头是桓亭长的同门，人家王小郎才送给虎头的见面礼！再者，你大兄和你们不一样，他不会再娶了，以后只有阿葛和虎头，等阿葛出嫁后，你大兄怎么办？到时把牛卖了，还能换些钱使。”

&esp;&esp;“卖牛？他把牛分走了，我和二……我就得干耕牛的活，他倒好，他卖牛？”不怪王三郎急，农户只有攒钱买牛的，还没听说卖牛换钱的！

&esp;&esp;王葛：“不然咋办？以后我出嫁了，挣再多的钱都是姑舅家的，还能总给我阿父吗？虎头离成年还早，三叔倒是出个主意，我阿父的日子怎么过？我阿父过不好，我大父母怎么办？”

&esp;&esp;“不是还有阿蓬吗？”

&esp;&esp;“分完户，阿蓬、阿艾当然给三叔送回来。”

&esp;&esp;天！王三郎艰难的咽口唾沫，他咋忘了这茬。分完户就够艰难了，再添两张嘴，他的积蓄早晚耗空。况且养儿得攒聘礼，养女得攒嫁妆，他自己还得续弦，再生儿女，再攒聘礼、再攒嫁妆……天！只是一想就透不过气来了，好似蹲进鸟窝里，一群张着大嘴的雏鸟缠着他管他讨吃的。“阿父不是说，还有第二个法子？”

&esp;&esp;王翁：“嗯。第二个分配法……先把你这房分出去。田地、宅院、佃户、耕牛，全归你。长房两年内，按陈粮的钱价，替你付清佃户五年的口粮。”

&esp;&esp;“啥？”王三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白使唤佃户五年，差不多了，够攒一笔积蓄了，阿竹那时也十三了，能撑事了。还有，没王二多事，他可以把佃户的陈粮换成次陈粮，又能攒出不少利。

&esp;&esp;“那、那那……”他吭哧着，那王二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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