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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这么个人，问你圣人有没有情，你该怎么回答？

&esp;&esp;顾放双眼一亮，立刻作揖：“多谢先生指点。”

&esp;&esp;送走顾放，猴儿挠着后脑勺嘀咕：“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先生教顾公子怎么说人爱听的，不就是教他怎么进奉谗言吗！”

&esp;&esp;沈清河用手指关节敲了下猴儿的头：“学会个词就乱用，保命手段而已，谁能一句话教出个奸臣。”

&esp;&esp;猴儿“噢”了一声，揉着脑袋瓜给太极拿小鱼干去了。

&esp;&esp;太极是沈清河捡的猫，因为脸上的毛一半黑一半白，所以被取名叫太极。猴儿也是沈清河捡来的小孩，因为被捡到时缩在襁褓里瘦得像只猴，所以叫猴儿。

&esp;&esp;到这里可以看出来，这教书的虽然有点文化，但取名很是随意。

&esp;&esp;沈清河回房洗脸，隔着窗子问：“老夫人昨夜还咳吗？”

&esp;&esp;猴儿：“听王妈说前半夜咳得厉害些，后半夜就不咳了。”

&esp;&esp;沈清河又问：“可有说今早想吃什么？”

&esp;&esp;猴儿眼珠子滴溜一转，扬声道：“张记小馄饨！”

&esp;&esp;沈清河擦着脸都没忍住嗤笑一声。

&esp;&esp;老夫人不碰荤腥好多年，哪是她老人家想吃了，分明是这顽童想吃了。

&esp;&esp;也罢，正在长个子的时候，该开一回小灶。

&esp;&esp;张记的摊位摆在繁华的长安大街，与乌衣巷相隔甚远，这时候溜达着过去，应该正赶上人多。

&esp;&esp;可沈清河没想到人会这么多。

&esp;&esp;日上三竿，长安街上人头攒动，男女老少都出来凑热闹，且目标一致，齐齐围在京中最大的绣楼——祥鸳楼下，个个伸着脖子往楼上瞧，若非有官差拦着，眼珠子都要贴上去不可。

&esp;&esp;馄饨摊占了个天时地利，正好摆在了绣楼对面，一早上生意好得教人眼热，摊主下馄饨捞馄饨的动作就没停过。

&esp;&esp;皮薄馅美的馄饨往碗里一倒，再浇上勺热面汤，摊主吆喝：“两碗好了！”

&esp;&esp;沈清河过去端，端前彬彬有礼道：“有劳。”

&esp;&esp;摊主一听声音耳熟，抬头见是沈清河，咧嘴笑道：“沈先生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难不成跟他们似的，也想碰运气攀上国公府的高枝儿？”

&esp;&esp;沈清河闻言一愣，扭头望了眼街对面张灯结彩的文鸳楼，找到了街上拥挤的原因。

&esp;&esp;摊主见他如此反应，便知他还不知情，忙里偷闲解释了句：“镇国公家的三小姐正抛绣球选婿呢！”

&esp;&esp;沈清河点了下头：“原是如此。”端着馄饨便回到桌上了。

&esp;&esp;猴儿许久没在外面吃，看见馄饨比见了爹亲，舀起一个便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结果烫得嗷嗷叫，眼泪都飞了出来。

&esp;&esp;“慢慢吃，今日又不急着去学堂。”沈清河说了一句。

&esp;&esp;猴儿便不敢再心急了，耐着性子等馄饨变凉，过程中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忽然问沈清河：“先生，施三小姐长得好看吗？”

&esp;&esp;沈清河：“不知，好看与否都是与你我无关的。”

&esp;&esp;过了会儿，猴儿又问：“先生，娶了施三小姐就能飞黄腾达吗？”

&esp;&esp;沈清河：“想要飞黄腾达不如去考取功名。”

&esp;&esp;猴儿：“那你怎么不去考取功名？”

&esp;&esp;沈清河：“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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