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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3页）

&esp;&esp;四目相对，她呼吸凝滞。徐思婉望着面前俊朗的容颜，儿时朦胧的记忆倏然清晰。

&esp;&esp;她记起了他当年的样子，更看清了他现在的容貌。

&esp;&esp;他脱去了那时残存的稚气，气质间多了沉稳与威严，深邃的眼中光华内敛。

&esp;&esp;原来她恨的人是这个样子。

&esp;&esp;盘踞心头数年的模糊噩梦，突然变得明晰。

&esp;&esp;“……陛下。”她唤了声，嗓音沙哑，穿衣的手也僵住，好似已慌乱到极致。

&esp;&esp;而他唇角勾起，寒潭般的眸中泛开几许玩味，口吻悠哉地直言问她：“尚寝局今日送绿头牌时，你的牌子在正当中，为何？”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swan：还能为何，我氪金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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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本章随机100条评论送红包，么么哒

&esp;&esp;侍寝

&esp;&esp;他说得漫不经心，含着玩味的语调甚至带着几许调笑的意味，仿佛这一问只是为这芙蓉帐暖的时刻增添些情趣。

&esp;&esp;徐思婉笑意不改，仿佛全未察觉这话背后的危险，眸光也依旧明亮：“臣妾给尚寝局的人塞了一锭金。”

&esp;&esp;皇帝不料她会承认得这般大方，眉心挑了挑，笑了声：“入宫这么久不见你有动作，为何此时突然上下疏通？”

&esp;&esp;徐思婉迎着他的笑，心底到底生出一股子寒意来。

&esp;&esp;她太知道他的狠厉，所以也清楚这话若答得不好会是怎样的结果。轻则再无可能得宠，重则引他疑心，或许连香囊一事的始末都要被挖出来。可偏生他能问得如此温存，如闲来无事的闲聊，极易让人卸下防心。

&esp;&esp;如此会做戏，怨不得当初连祖父都被他骗了。

&esp;&esp;徐思婉颔首，偏头避开了他挑在她下颌上的手。她双颊泛起绯红，好生沉默了一下，才轻声说：“端午那日陛下去了霜华宫，臣妾却未及看清陛下的样子就晕了过去，醒来后不免好奇，就想看看。”

&esp;&esp;“现在看到了。”他笑。

&esp;&esp;她头压得更低，羞赧无限：“嗯。陛下俊朗，于传言更胜一筹。”

&esp;&esp;皇帝凝神：“那比之宣国公府的那位小公爷呢？”

&esp;&esp;徐思婉怔怔，俄而缓缓抬头，凝脂玉肌在烛火映照中愈显娇柔，双眸含着一汪水，带着三分讶色道：“陛下在意此事？”

&esp;&esp;这副神情，就好像那件事是他的错。

&esp;&esp;皇帝反问：“朕选入宫中的才人被旧日情郎当街拦了车马，朕不该在意么？”

&esp;&esp;她笃然地摇摇头：“是旧识，却不是情郎。”

&esp;&esp;他不言，只等她说，她柔弱的身子往前凑了凑，好似下意识地想离他更近，挪动间纤指一动，将上杉彻底穿上，原本半露的最后一抹香肩也被遮挡进去。

&esp;&esp;只是这样一个动作，自不及系上衣带，前襟也仍敞着。嫣红的新衣下雪脯隐现，伴着她的动作也离他更近了一点点。

&esp;&esp;她毫无芥蒂地笑道：“臣妾与那位小公爷确是自幼相识，当了十几年玩伴，男女之情却没有。”

&esp;&esp;皇帝不信：“他对你也没有？”

&esp;&esp;“有。”她承认得也大方。

&esp;&esp;这是大胆的一搏。可若不这样，来日被他觉察隐情便是欺君，还不如现下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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