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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第2页）

&esp;&esp;秦菀只作未觉，抱起那头颅，手中的刀又赐下去，沿着头皮一下下地划，然后放下刀，又一下下地剥。

&esp;&esp;就像是……

&esp;&esp;就像是剥柚子。

&esp;&esp;她不知剥了多久，终于将那颗头颅剥净了。皮被丢在脚边，只余一颗头骨托在手里。

&esp;&esp;她眯起眼睛，认认真真地端详那颗头骨，端详了许久才真真切切地让自己相信，一切都结束了。

&esp;&esp;——她杀了他，而且将他剥成这个样子。

&esp;&esp;——据说死无全尸的人找不到投胎的路，那他应该再也不能往生了吧。

&esp;&esp;她素手轻托着那颗骷髅，忽而发出了笑。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畅快。

&esp;&esp;结束了，都结束了！

&esp;&esp;都结束了！

&esp;&esp;爹、娘、祖父、哥哥……你们看到了吗！

&esp;&esp;唐榆，你看到了吗！

&esp;&esp;都结束了！

&esp;&esp;她直笑出了眼泪。

&esp;&esp;她不自觉地将骷髅举高，不顾残余的血点滴落在脂粉精致的娇容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它欣赏。

&esp;&esp;满屋辉煌的灯火将她婀娜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多像个修炼成形的妖啊，正望着她修道路上所杀的最后一个凡人在看。

&esp;&esp;从此以后，她的手再也不必沾染人命了。

&esp;&esp;都结束了！

&esp;&esp;她的笑音一声声地在院子里回荡。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差个尾声，我觉得我今天就能写了

&esp;&esp;这样明天就能开始更唐榆的番外了，正好明天是唐榆的头七（雾）

&esp;&esp;不过大家别等，万一写不完，这两句话就不作数了！

&esp;&esp;尾声

&esp;&esp;笑过之后，秦菀想起身时才发觉自己已筋疲力竭，起身时气力不支，险些栽倒在那脏兮兮的血里。

&esp;&esp;她扶着床沿，好歹撑住了，拾起地上那张皮，跌跌撞撞地走到桌边，打开金箱，将金箱放了进去。

&esp;&esp;她本没想在割下他的项上人头后再将皮骨分离，只想着把这头颅祭到秦家亲眷的灵位前便可。

&esp;&esp;可后来，她失去了唐榆。她在唐榆临终前向他承诺，会为他报仇。

&esp;&esp;那么哪怕唐榆说不必，她也还是该给他一个交待。

&esp;&esp;所以，她要将这皮奉去秦家亲眷的灵位前，因为这皮依稀还能看出齐轩的长相，他们在天之灵见了，便知她为他们报了仇。

&esp;&esp;至于那骷髅，她用大红的绸缎包了，打算送去唐榆灵前。

&esp;&esp;唐榆一贯信她，哪怕只一颗头骨看不出样貌，知晓她告诉他这是齐轩，他自然会信。

&esp;&esp;将两件东西收拾妥当，秦菀一手提着金箱、一手提着红包袱，趔趄着走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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