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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齐然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这个意思,而且很久之前就已经将咨询费的预付款退到我账户里了,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啊?”
&esp;&esp;舒嘉撇撇嘴,摇头:“想不明白就对了,他俩的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弄清楚的,我看啊,他们之间,不止是画个画,看个病这么简单,而且,你不觉得,她这次回来,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esp;&esp;齐然说:“卧槽连你也看出来了,我就说不是我的错觉。”
&esp;&esp;舒嘉点点头:“但是,她自己好像没什么察觉,只不过和之前相比,抑郁的时候更抑郁、烦躁的时候更烦躁了,你看她从前多冷清的一个人,就算偶尔精神状态不好,但总是沉默着不发作出来,就算心里已经狂躁到了极点,也就是皱着眉抽根烟了事,可你再她现在,烦闷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esp;&esp;齐然咬着筷子认真回想了一下南风近期的种种迹象,心里咯噔一下,筷子一滑,差点咬到舌尖,她凑近了舒嘉一些,低声同她耳语:“我觉得,她的行为,好像受情绪影响越来越大了,尤其是暴躁的时候,似乎、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esp;&esp;舒嘉又点头,说:“是啊,上次在她公寓,她可能是烦急了,当着我的面,把画室里挂着的一幅画给撕了,你知道那是什么画么?那可是她在圣彼得堡进修时,画的第一幅油画,这几年她走到哪带到哪,宝贝的不得了。”
&esp;&esp;齐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好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还是舒嘉叹了口气,跟她说:“有机会,再帮她介绍一个靠谱的心理专家吧,我觉得,她的问题,好像严重了。”
&esp;&esp;两人正暗暗心惊的低语着,身后画室的门‘砰’的一声巨响,然后南风踏着风火轮一般的冲了出来。
&esp;&esp;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卧槽不是被她听见了吧!
&esp;&esp;南风脚步飞快,路过两人身边时,步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直接向门口飞奔而去。
&esp;&esp;舒嘉见她匆忙的诡异,怕是真的突发什么急事,不禁追了上去:“你干嘛啊,这么火烧眉毛。”
&esp;&esp;南风头都没回,直接推开大门,玻璃门大力之下反弹回来,差点撞上舒嘉的鼻子。
&esp;&esp;“去看个孩子。”南风扔下一句话,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sp;&esp;齐然觉得今天受她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了,可听见她最后那句话还是差一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esp;&esp;齐然打着软腿走过来,攀着舒嘉的肩膀,弱弱的问:“她、她刚才、说去、看什么?”
&esp;&esp;舒嘉也犹如猛遭雷击,站在原地,望着玻璃门一时缓不过神来:“好、好像是说,一个孩子”
&esp;&esp;齐然伸出一条胳膊,往舒嘉面前一横:“来,舒经理人,劳驾您掐我一把,甭客气,使点劲。”
&esp;&esp;舒嘉‘哦’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拧了她一把。
&esp;&esp;“卧槽!你他妈真使劲啊!”
&esp;&esp;齐然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这一嗓子石破天惊,倒是把舒嘉炸的还了魂。
&esp;&esp;舒嘉猛地一跺脚,平地一声雷:“卧槽!她、她、她他妈的打哪儿蹦出来一孩子啊!”
&esp;&esp;眼泪婆娑的齐然:“”
&esp;&esp;南风跑出画室的写字楼,几步来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急慌慌的对司机师傅说:“森林湖福利院,快!”
&esp;&esp;司机师傅乍一听,还以为是去认领孩子的家长,忙不迭的起步排挡,出租车一下子窜了出去。
&esp;&esp;车子驶上高架桥,南风才平静下来,此时才觉得胸口堵闷,呼吸也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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