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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3页）

&esp;&esp;程京闻无声地叹一口气。

&esp;&esp;“杜窈，”他喊她的名字，“因为是你在南城，所以我才来。”

&esp;&esp;怀里的气泡水砸在地上。

&esp;&esp;骨碌碌地滚到程京闻的脚边，立刻，涌起绵密细小的泡。

&esp;&esp;她瘪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esp;&esp;程京闻蹲下去，捡起地上乳酸菌味儿的气泡水。递给她，“你理解错意思了。”

&esp;&esp;“什么啊，”杜窈不满，“你自己说的，‘因为你妈的电话’。”

&esp;&esp;程京闻眉眼一点无奈，“你还没有懂么？”

&esp;&esp;“爱说不说。”

&esp;&esp;杜窈心里窝气，才懒得和他打哑谜。

&esp;&esp;“不是因为打电话的人，”他挑眉，“是因为电话里提到了你。不然是个人要我来，我都会来么？闲的。”

&esp;&esp;杜窈抱着饭在原地听完了。

&esp;&esp;愣愣的。可能是太晚，也可能是还没喘过气来，她消化这几十个字，用了好一会。

&esp;&esp;“……胡说。”

&esp;&esp;“嗯？”

&esp;&esp;“程京闻，”杜窈的脚尖儿拍了两下地，“我们又是什么关系，能要你说来就来？”

&esp;&esp;-

&esp;&esp;午夜飘了点雨。

&esp;&esp;水痕在玻璃上挂了歪歪斜斜的一道。偶尔有客人进来，门开，便卷进一股雨后泥土潮湿的清涩气。

&esp;&esp;杜窈心不在焉地举起勺子，舀了一勺沾满酱汁的饭，送进嘴里。

&esp;&esp;还在想程京闻刚才的回答——

&esp;&esp;“你出了事，”他讲话的语调甚至没有一点起伏，“我和老爷子交代不了。”

&esp;&esp;又是这套说辞。

&esp;&esp;杜窈不高兴地噘了下嘴。

&esp;&esp;翘起来地脚尖不小心踢到程京闻，引来他疑问的一眼，“怎么了？”

&esp;&esp;她顿时不解气地再踢了一脚，“没事。”

&esp;&esp;程京闻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惹她发脾气了。但至少现在愿意与他说话，便问，“你刚才来便利店遇上什么事了？”

&esp;&esp;杜窈简略和他说了情况。

&esp;&esp;避免刚才的狼狈样子被他看轻，还强行提起得意的语气，绘声绘色地讲了一出单身少女智对变态的戏码。

&esp;&esp;可程京闻的脸色依旧愈发的沉，杜窈说书的声音也干巴巴地弱下去。

&esp;&esp;“……最后他被我揍趴了。”

&esp;&esp;她这话说的时候已经没有底气，几乎听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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