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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2页）

&esp;&esp;杜窈声音低低的。

&esp;&esp;“……是不是我真的错了？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就像一百份答卷里只有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是不是挺奇怪的。”

&esp;&esp;“不。”

&esp;&esp;程京闻的手穿在她的发间。略一用力，杜窈便仰起脑袋看他。

&esp;&esp;灰蓝的眼轻眯着，散漫。

&esp;&esp;“思修课是不是没好好上，”他扯一下嘴角，“人和考卷怎么能比？考卷有固定答案，人的想法是没有的——不然为什么称作人，不如玩具厂批量制作的木偶。”

&esp;&esp;杜窈的眼睛明亮一点。

&esp;&esp;“况且，你说要大家高兴——”

&esp;&esp;他俯下身，去咬她的嘴唇。沉冷的嗓音沾湿，潮潮地附在耳边。

&esp;&esp;“我只想要你高兴。”

&esp;&esp;“杜窈，去做自己想做的。”

&esp;&esp;……

&esp;&esp;一恍神。

&esp;&esp;杜窈睁开眼睛。

&esp;&esp;白色窗帘，粉色的被单。还在明江国际的卧室里。

&esp;&esp;手腕上一阵刺痛，清晰地提示——

&esp;&esp;这才是现实。

&esp;&esp;杜窈出了一身细汗。

&esp;&esp;掀开被子坐起身，打开手机。凌晨四点二十三。

&esp;&esp;她想见程京闻。

&esp;&esp;不见他的一周，这一天格外想他。

&esp;&esp;梦里的公寓，小猫。缠绵悱恻的亲吻与有力炽烫的拥抱。

&esp;&esp;杜窈想一想就会鼻酸。

&esp;&esp;她要见程京闻。

&esp;&esp;现在。

&esp;&esp;-

&esp;&esp;苏城天气还好。

&esp;&esp;明朗的晴空，细风和煦，卷起路边的枯叶也很轻，比上京更婉约的烟雨气氛。

&esp;&esp;杜窈在一家小摊上喝粥。

&esp;&esp;滑蛋牛肉粥，熬得鲜香浓稠。面前一笼豆腐包，鲜辣，配一碟陈醋。

&esp;&esp;鼻尖儿冒起汗。

&esp;&esp;倒是驱散了胃里昼夜颠倒的不舒服。精神一些，看一眼身边的行李箱，又泄气下去。

&esp;&esp;她在干什么啊？

&esp;&esp;一腔冲动地来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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