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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第3页）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跳舞。”

&esp;&esp;程京闻在黑暗里看得清晰，闲闲地再补上一句，“公主，不是你要求的吗？”

&esp;&esp;要求。

&esp;&esp;这个词向来有一点支配的含义。

&esp;&esp;杜窈把脑袋低下去。

&esp;&esp;咬了下嘴唇，小声申辩，“才不是我要求的——这是舞厅，不跳舞才奇怪吧。”

&esp;&esp;“说的没错。”他懒懒地附和，“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手搭上来？”

&esp;&esp;杜窈茫然地眨一下眼。

&esp;&esp;才反应过来。

&esp;&esp;把攥住他衬衫的左手松开，搭到了宽挺的肩膀上。

&esp;&esp;他进门时脱下了大衣。

&esp;&esp;现在，薄薄一件黑色的衬衫。杜窈能碰见他瘦削的肩骨与略烫的体温。

&esp;&esp;绵长的小号声响。

&esp;&esp;无需演练，他们自如地踩起一进一退的舞步。在成双的人群里，最洽合的一对。

&esp;&esp;杜窈不由出神。

&esp;&esp;从前大学也有联谊舞会，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正大光明地跳过一曲。

&esp;&esp;只有在租下的公寓里。

&esp;&esp;放上老式的黑胶唱片，他们从客厅转到卧室，轻慢的脚步贴近。在每一首歌的结尾都交换亲吻与呼吸，肌肤敏感的战栗——

&esp;&esp;步伐一乱。

&esp;&esp;踩到程京闻的脚，踉跄。

&esp;&esp;搭在肩膀上的手下意识一收，勾住后颈，整个儿地扑摔进他的怀里。

&esp;&esp;程京闻闷哼一声。

&esp;&esp;横在腰上的手倒是箍紧一点，由她踩着自己的脚站稳。

&esp;&esp;低低一哂，“跳得够烂。”

&esp;&esp;“对不起嘛，”她咕哝，“我又不是故意的。”

&esp;&esp;“你还有理了？”

&esp;&esp;“……没。”

&esp;&esp;“还不把脚挪开？”

&esp;&esp;“噢。”

&esp;&esp;杜窈鼓一下脸颊，抬起脚。

&esp;&esp;动作间，膝盖碰上他的腿，隔一层西装裤的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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