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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笔录进行得很顺利。

&esp;&esp;杜窈这辈子第一次做笔录，什么都不敢说谎，乖乖地招。

&esp;&esp;民警问她和程京闻什么关系的时候，也如实地说：“前男友。”

&esp;&esp;“……”

&esp;&esp;但是这个民警的表情有一点奇怪，又再确认了一遍：“前男友？”

&esp;&esp;杜窈点头。

&esp;&esp;民警看了看她身上披得宽大风衣，明显是属于一件男款。方才从楼上下来，到坐下的时候，手也一直揪着那位程先生的袖子，相处模式亲近自然得很。

&esp;&esp;他本着职业道德还是如实记录，心里却已经认定二位只是在闹脾气的情侣。

&esp;&esp;程京闻在边上听，有些啼笑皆非。

&esp;&esp;等结束笔录，再说几句，两位民警便把人扭送上了车。

&esp;&esp;手电筒光晃在了他的脸上。

&esp;&esp;杜窈最后远远的一瞥，恰好看见他可怖的脸，胡子拉碴，左脸一块很大的疤，像是烧伤。

&esp;&esp;程京闻说：“别看了。不怕晚上做噩梦？”

&esp;&esp;这话成功转移了杜窈的注意力。

&esp;&esp;等会回到房间，程京闻就该走了。但是黑着灯，她不敢一个人待着，可杜窈更没法开口要求程京闻留下来。

&esp;&esp;杜窈在楼梯间磨磨唧唧地向上爬。

&esp;&esp;程京闻以为她走累了，便问：“你平常是不运动吗？”

&esp;&esp;杜窈心说呸，她可是每天慢跑三公里加五百个跳绳还要做普拉提的人！

&esp;&esp;但是有氧运动和普拉提救不了害怕的心。

&esp;&esp;杜窈没反驳，只是噘了下嘴，慢腾腾地跟在程京闻身后。

&esp;&esp;回到房间，杜窈把风衣还给他。

&esp;&esp;别别扭扭：“今天……谢谢你了。”

&esp;&esp;“噢。”程京闻挑了下眉，“然后？”

&esp;&esp;杜窈看看他，重复一遍：“……然后？”

&esp;&esp;程京闻慢条斯理地把衣服搭回臂弯：“今天算是我救了你，对吧。”

&esp;&esp;杜窈吸了吸鼻子：“嗯。”

&esp;&esp;“古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程京闻话里意味深长，“杜窈，你要怎么报答我？”

&esp;&esp;杜窈愣了一下。

&esp;&esp;迟疑：“我……回去请你吃饭。”

&esp;&esp;程京闻：“还有？”

&esp;&esp;她眨了眨眼睛：“……送礼吧。”

&esp;&esp;程京闻：“最后？”

&esp;&esp;杜窈低下脑袋思索，实在想不出来。

&esp;&esp;程京闻很淡地笑了下：“前天在船上的设计稿挺好的，恢复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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