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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雨声，柔和的民谣调子，小女孩圆润的，泛着光的侧脸。

&esp;&esp;女人不禁捂住自己的嘴，连忙扭过脸去，以免被女儿看见自己的哭脸。恰在此时电话打了进来，她连忙关掉唱片机，起身一边向女儿比安静的手势，一边接起电话。

&esp;&esp;“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不用，我这边没问题。”

&esp;&esp;她答应着，同时捡起自己扔在茶几上的口罩戴上。挂断电话后女人回过头叮嘱陈邻：“乖宝，妈妈要去上班了，乖宝自己在家里玩好不好？”

&esp;&esp;陈邻已经习惯了妈妈突如其来的离场，点了点头乖巧答应。

&esp;&esp;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她：“晚上阿姨会过来给你做晚饭，妈妈不一定能回来吃，乖宝自己吃完晚饭记得让阿姨给你放热水泡澡……”

&esp;&esp;她穿好鞋，叮嘱的话也刚好说完，拎起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低跟鞋的鞋跟扣地，发出一连串规律的脚步声。

&esp;&esp;随着电子门关上，整个房子又陷入了安静之中。窗外的雨好像变大了，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客厅玻璃上。

&esp;&esp;陈邻重新打开了唱片机，那段常年男人随口哼唱的民谣小调再度回响。她开完唱片机后又立刻跑到了客厅的落地窗面前，两手贴着冰冷的玻璃，几乎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蒙了层白雾。

&esp;&esp;十七层高楼，居高临下往外看时几乎可以俯览视线所及的整个小区广场。很快陈邻就等到了自己妈妈的身影，年轻女人踩着低跟鞋，脱了风衣后里面是干练笔直的西服套裙。

&esp;&esp;那身影很小，就跟鱼缸里的鹅卵石一样。陈邻合拢掌心虚握成一个圆，小心翼翼把妈妈的身影放到自己手掌握成的圈圈里。

&esp;&esp;但很快，女人的背影就消失在车库入口，天地间只剩下大雨。陈邻放下手，但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线，眼巴巴看着熟悉的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开进雨幕中。

&esp;&esp;雨声嘀嗒，民谣声缓缓，女孩发辫上的珍珠饰品折着天光。

&esp;&esp;茶几上压着一张对折的报纸，头条正在报道ae76航班失事，132名乘客不幸遇难，其中包括本国知名画家陈某某的新闻。

&esp;&esp;配图是一张彩印照片，墨绿工作服的男人头发长过肩膀，别着碎发的左耳上明晃晃挂着一串长耳环和两枚星星耳钉，正对镜头露出灿烂笑容，沾着颜料的手比了个耶，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熠熠生辉。

&esp;&esp;陈邻外貌更像爸爸，她父亲也是端庄秀美的那类美人，个高，手脚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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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邻睡了个好觉。

&esp;&esp;徐存湛的符咒好用得不行，她什么梦也没有做，一觉睡到大天亮，论辈分

&esp;&esp;货船靠岸，陈邻跟着徐存湛下船。

&esp;&esp;天色已晚，码头却还有工人在活动。徐存湛没有惊动任何人，踩着夜色安静的进入鹞城。

&esp;&esp;他头发还是没有绑起来。陈邻坐在他肩膀上，有时候风会把徐存湛的头发吹到她脸上——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

&esp;&esp;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徐存湛的头发糊脸。

&esp;&esp;陈邻终于忍无可忍：“徐道长，你能不能把你的头发绑起来？”

&esp;&esp;徐存湛：“没有发绳。”

&esp;&esp;他回答得格外理直气壮，陈邻被这个理由噎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存湛：“你就一条发绳？”

&esp;&esp;徐存湛疑惑：“我只有一颗脑袋，难道还要备两条发绳吗？”

&esp;&esp;在现代有三盒小皮筋的陈邻：“……”

&esp;&esp;徐存湛随手捋了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道：“不过长发一直这样散着确实不方便，我回头找把剪刀给它剪短就行了。”

&esp;&esp;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损坏。但徐存湛自幼无父无母，也就完全不忌讳这些；之前留长发，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懒得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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