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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凯江却是兴奋得很,毕竟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首都北京,在村里没有几个人到过,他一想到可能从此跟别人不一样了,就忍不住想笑,没出发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规划了行动方案,按照自己的想法,先找份临时的工作落脚,这样就能解决吃住的问题,然后再找更合适位置。他的目光像摄影机一样贪婪的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就好像这一走就再也看不到了似的。平原的景物其实单调的很,除了偶尔闪过的村庄,都是一马平川的田野,灌溉渠或者湖泊只是零星的装饰品,这些原本司空见惯的景物,此时竟显现出了别样的美,他第一次感觉家乡是这样的美,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随着司机挂挡,车速快了起来,嘈杂的车厢开始颠簸了,坐车的有不少出远门的人,像沙丁鱼一样挤着,大包小包塞满了过道,上车晚了找不到座位的人干脆坐到自家行李上。刚开始都很兴奋,特别是暂时摆脱家里孩子束缚的人相互交流着心得体会,一块儿憧憬着未来的事业,后来车子没完没了的颠簸,似乎永远停不下来,人们慢慢懒得说话了,车厢也就渐渐地安静下来。人们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想心事。就剩下身后的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他俩的话高一声低一声的直往他耳朵里钻……
“城里的活好找吗?”
“那得看情况,比如你年轻就好找,不像我,找好活就难喽!”
“叔,你孩子也工作了,好像家里也不指望你赚那俩钱吧,还出门跟年轻人一样打拼?”
“一家不知一家难啊!孩子是找到工作了,可是那工资能挡个屁事?你以为给孩子找对象那么容易吗?又是车又是房最好是没娘的,手里没个十几万几十万啥都白扯!”
“我就不找对象,不让我爹为彩礼钱发愁。”
“傻孩子!你还不明白,你爹可跟你想的不一样哦!”
这是在乡间客车上见到的场景,后来等到他上了火车更傻眼了,车厢就像蒸笼一样摆满了馒头一样的乘客,怎么这么多人呢?他刚想问村民,一扭头却找不到人了,他跑哪去了呢?来不及细想就被裹挟着往前走,这时别说找空座位了,有个立足之地都不错了。列车咣当一声,然后开始动了起来,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到站台在后移,很快被黑暗吞掉了。车厢里渐渐安稳下来,也显得不是那样挤了。一个拿着扳手的火车维护工一路吆喝着挤过来,过道里坐着的乘客便急忙站起来给他让路,有几位乘客趁机跟在后面,也急急挤了过去。任凯江欠身让过,却见一个人影到面前不动了,仔细看时原来是先前失踪的村民,任凯江问:“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没上车呢!就那一张站台票还不把你撵下去啊?”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我又不是第一次坐火车……”村民反唇相讥,然后把嘴巴凑近他的耳根,轻轻说道,“从这里上车一直到下站,没有查票的。”
原来是这样,为了省钱真是什么法都想啊!他担心的问:“现在是混过来了,出站时不是还要查票吗?”村民呵呵一声,说自有办法到时配合演个戏就行,他摇摇头,看来这个村民真是没救了。
火车平稳的向前滑行,因为是夜间行车,所以很多乘客开始昏昏欲睡。不过也有一些人显得格外兴奋,几个人凑在一起打扑克,嬉闹的声音便时起时伏。村民打了招呼,便离开任凯江挤到打扑克的人那里围观,不一会便开始支招,那受了援助赢局的人便得意起来,输了局子的恨得牙根直痒痒。又过了一会,打扑克的里面有个美女让旁边男的站到一边,然后热情招呼村民坐下继续玩,牌局很快到了胶着状态,只苦了那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几乎成了若有若无的摆设了。任凯江见此情形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村民够坏,没座的成了座上宾,有座的干瞪眼看着又无可奈何。
任凯江把目光从牌局挪开,向车厢两头看了看,过道上满是低垂的头,随着列车有节奏的晃荡着,偶尔有个人猛的抬起头,然后用手按按身体的某处,任凯江猜得到那里一定装着财物,生怕被人偷了去。这时候,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亲密交谈,是一个唾沫横飞的男人和一个认真倾听的女人。他仔细看了一下那个男人,想起来是上车前和自己说过几句话的,记得他说要去济南……
任凯江心说这男人太不靠谱,一会去济南一会去上海的,没个准话,还是远离点好。可是看那女人似乎对男人毫无戒备,没心没肺的笑着,说:“是啊,真的有缘诶!”这下男人更来劲了,叹了口气:“家里家外就一个人,女人不贤惠跟别人跑了……”女人跟着叹气,说:“我男人总是打我,喝了酒就打我,这回我上菏泽看看牡丹,然后回去和他离婚!”
“大妹子,人活一辈子图个什么?我算想开了,图个自己高兴就行……”男人和女人越聊越兴奋,这时列车上的服务员推着外卖车过来了,男人喊住服务员买了一瓶啤酒一瓶果汁,还有两包小食品,把果汁推给女人,自己则开了啤酒喝起来。女人红晕着脸接过饮料,打开,小口呡了一下,口里说着多不好意思,男人就豪爽的笑……
火车吱嘎一声停下了,是临时停车。尽管乘客打开了几乎所有的车窗(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火车车窗不是密封的,车内也没有空调),还是热的要死。忽然车内一阵骚动,原来是抓获了一个小偷。乘警把小偷从车厢里押出去,大家重新安静下来,安静得多少有些吓人。村民的牌局散了,他来到任凯江身边,说:“累不累?你也找个座位休息一会儿啊!……你啊,太老实!”任凯江轻轻跟刘国民说:“你看那个女的……”刘国民飞快扫了一眼,说:“没啥啊!”“我看那个女的和旁边那男的不认识,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男的呢?”“你别多管闲事啊!我说凯江,你就不能装作看不见吗?”“可是我看见了!”
村民真是一点无可奈何了,他告诉任凯江还有三站就该下车了,然后借口抽烟到车厢衔接处去了。
这时候,一个一岁多点的孩子猛地大哭起来,大人忙不迭的哄着,好像不起作用,孩子一个劲儿的喊妈妈,看样子像孩子奶奶的女人似乎挺生气:“这孩子,妈妈不是在身边嘛!还闹!跟他爹一个德性!”哄孩子的年轻女人不高兴的说:“妈,你说啥呢?也不怕别人笑话?”“那还咋?”老女人似乎对女婿很不满意,“他那个死爹也不来看看,你说你找的啥对象?”年轻女人不干了,说:“妈!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也不帮我哄哄孩子,就知道埋怨……”老女人就闭了嘴,接过孩子来哄,可是孩子哭声更大了,惹得周围乘客纷纷注目。任凯江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奇怪,母亲也哄不了。
火车又停过了两站,车厢里换上了一些新面孔,任凯江忽然发现先前聊的挺欢的那个男人和女人都不见了,俩人下车了?可是什么时候下的呢?他没有注意,可能是前一站下车了吧?不是说到菏泽吗?怎么还没到站就下了呢?他们能去哪呢?任凯江一时为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担心起来……
“那时的我是多么单纯而善良啊!可是如今为什么变成了自己都讨厌的模样?”任凯江自言自语着,忽然猛地站起来,似乎想摆脱某种控制的势力,又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向前迈出了一大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落叶,正旋转着飘落……
他拥向大地,那种泥土的清香正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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