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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第1页）

&esp;&esp;贺雄眉头一动，没有回答。

&esp;&esp;季远生自顾自道：“所有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

&esp;&esp;说着，他忽然轻笑一声，“但是每个人都有无数个面，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esp;&esp;一个慈善家，家里却养了数十只烈性犬。

&esp;&esp;上午刚从儿童福利院看完孩子，下午就回来欣赏一群比特犬把活生生的小牛撕碎的画面，鲜血洒落一地，而他在一旁品着红酒。

&esp;&esp;一个人前宣扬abo平等的企业家，回头就逼着自己的儿子娶oga。

&esp;&esp;无视他的意愿，无视他当时女友已经怀孕的现实，一针催情剂，一间牢不可破的地下室，他站在狭小的窗户后，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儿子一次又一次地标记那个无辜的oga。

&esp;&esp;季远生永远记得那个窄窗后的眼神。

&esp;&esp;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的，就像在看两头失去理智的牲畜。

&esp;&esp;“他很喜欢狗。”

&esp;&esp;季远生忽然开口，神情柔和，似在回忆，“家里养了几十只比特，都是他的心头宝。”

&esp;&esp;你连狗都不如。

&esp;&esp;呵，养你还不如多养条狗。

&esp;&esp;狗还会叫两声，而你只会忤逆我！

&esp;&esp;畜生不如！

&esp;&esp;他眨了眨眼，从思绪中抽离，接着抬眼看向贺雄，嘴角的笑意更甚：“他喜欢狗，我就让他变成狗。”

&esp;&esp;当他终于把季正祥踩在脚下时，他已经拥有了一切。

&esp;&esp;钱权对他没有诱惑，他也没有带领季氏成为世界

&esp;&esp;“宛如天籁。”季远生扯起唇，快意和满足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

&esp;&esp;只要一想起季正祥人不人鬼不鬼地跪在他面前，仰着头冲他汪汪叫的模样，他便觉得心里阵阵舒爽。

&esp;&esp;贺雄的眉头从进门开始就没再展开过，他厉声道：“你恨你父亲，又为什么要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esp;&esp;他很早就问过季远生目的是什么，但他一直没有说。

&esp;&esp;大概是在牢里呆得太久，又大概是漫长的无聊时光激起了他的倾诉欲，这一天的季远生比往日配合，有问必答。

&esp;&esp;他轻笑着说：“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esp;&esp;贺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esp;&esp;季远生轻点床面，语气慢悠悠道：“地球上的生命本来就是从最原始的无细胞结构状态开始进化，一点点演变，最终衍生出高等智慧生物，也就是人。”

&esp;&esp;“而百年前人类基因突变，分化出alpha、beta和oga三种基础性别，导致高等生物向低等动物世界的法则靠拢，那么……”

&esp;&esp;他顿了顿，抬眸看向贺雄，“我就在想，为什么不再往后退化一点呢？为什么人一定要是哺乳动物？为什么不能打破基因组合规律，令基因发生变异，从而使人先退化，再修改基因重新进化？”

&esp;&esp;季远生看着贺雄，笑道：“我觉得这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esp;&esp;说到这，他站了起来，走到贺雄面前，压着声道，“所以我就找人研究了这个课题，然后发现……其实百年前人类发生性别分化的同时，基因也一块被改写。”

&esp;&esp;“我们的身体里，出现了动物以及其他新物种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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