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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起了雨,雨点打在青石板上,敲出哒哒的响。砚之躺在东厢房的床上,听着老人在院里走动的声音,像是在给那些盆栽挡雨。她起身走到窗边,看见老人披着件藏青色的蓑衣,正把陶盆里的腊梅种子搬到屋檐下,蓑衣的下摆沾着泥,像刚从田里回来的农夫。
“种子怕涝,”老人见她开窗,朝她挥了挥手,雨水顺着他的银发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水珠,“你祖父说,漠河的腊梅在雪地里能活,到了南方却怕潮,得像照顾北方来的客人,多上点心。”
砚之披了件外套跑出去,帮着把陶盆搬到廊下。雨丝落在她的手背上,凉得像老人指尖的玉。她突然注意到,老人的蓑衣领口绣着朵腊梅,线脚已经磨得发白,却依旧能看出是用极细的银线绣的,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这是祖母绣的?”砚之想起祖父日记里提过的“阿婉”,说她的绣活能让枯枝开花。
老人的动作顿了顿,雨水落在他的睫毛上,像结了层细霜:“她走得早,临走前说,若有天我想她了,就看看这朵花,像她还在院里坐着,看我修枝。”他低头看着陶盆里的土,“你祖父总说,我们仨就像这院里的树,阿婉是腊梅,我是银杏,他是北地的松,看着不搭,根却在土里缠在一起。”
雨停时,东方已经泛白。砚之帮着老人把蓑衣晾在葡萄架上,水珠顺着藤条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拼出断断续续的线,像谁在地上写着未完的信。老人从厨房端来两碗粥,是用新收的糯米煮的,上面撒着把桂花,香得能把院里的鸟儿都招过来。
“你祖父以前最爱喝这个,”老人把糖罐推过来,罐身上的“静”字被摩挲得发亮,“他说北方的粥太稠,像没化开的雪,南方的粥得稀点,像檐角的雨,能顺着喉咙溜到心里。”
砚之舀粥时,发现碗底沉着颗蜜枣,是用绍兴的黄酒泡过的,甜里带着点烈。她突然想起祖父的书稿里有段被删掉的话:“最好的滋味,是甜里藏着苦,烈里裹着柔,像静远堂的桂花,开得再盛,也带着点秋风的涩。”
吃完粥,两人去后院翻地。老人拿来两把木耙,一把是梨木的,耙齿已经磨圆,另一把是枣木的,上面刻着个“远”字,是祖父的笔迹。“梨木的你用,”老人把枣木耙扛在肩上,晨光顺着他的银发滑下来,在耙齿上凝成金珠,“你祖父说,女孩子力气小,得用轻快点的家伙什。”
砚之握着梨木耙翻土时,发现土里埋着些碎瓷片,拼起来能看出是个青花碗,碗底印着“静远堂”三个字。“这是阿婉的嫁妆,”老人捡起片最大的瓷片,边缘已经被土磨得光滑,“那年她炖腊梅汤,失手摔了碗,心疼得哭了半宿,说‘好端端的物件,怎么就碎了’。”
砚之突然明白,为什么老人总爱用青花碗盛桂花藕粉。那些拼凑的碎片,不是残缺,是被时光温柔收藏的念想,是三个老人留在土里的故事,是北地的松和南方的梅,在岁月里慢慢长成的模样。
上午,邮局的人送来个包裹,寄件人是漠河的林业局,地址是祖父生前考察时住过的林场。砚之拆开时,里面滚出个玻璃罐,装着满满一罐雪,已经半化了,罐底沉着些褐色的颗粒,和她带来的种子一模一样。
“是老场长寄的,”老人看着玻璃罐上的标签,上面写着“漠河冬至雪,伴腊梅籽”,“你祖父去世后,他每年都寄罐雪来,说‘张老先生说过,南枝北移,得用原产地的雪水浇’。”
砚之把雪水倒进陶盆里,水渗进土里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种子在伸懒腰。她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最后一句:“雪水融时,便是归期。”原来他说的归期,不是回到北方的家,是回到静远堂的土里,回到这株等待发芽的腊梅身边。
中午的太阳把院子晒得暖洋洋的。老人坐在桂花树下编竹篮,竹条是新砍的毛竹,青得能掐出水。他的手指虽然有些抖,编出的纹路却极齐,像在竹条上写着工整的小楷。“你祖父说,”老人把竹条在膝盖上压弯,“编竹篮得留空隙,太密了不透气,装再多东西也捂得烂。”
砚之蹲在旁边看,发现竹篮的提手上缠着圈红绳,是用许多细股拧成的,像条小小的红蛇。“这是阿婉的手艺,”老人的指尖划过红绳,“她总说,竹器太凉,得用点暖色的东西裹着,不然拎着冻手。”
砚之突然注意到,红绳的末端系着个极小的银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和她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是祖父给她的周岁礼物,说“戴着它,走到哪儿都安稳”。
下午,砚之开始续写祖父的书稿。她坐在东厢房的书桌前,桌上摆着老人泡的桂花茶,茶碗里的热气模糊了窗上的冰裂纹。她写漠河的雪如何落在腊梅的枝桠上,写静远堂的月光如何淌进北地的书斋里,写两个老人隔着千里的牵挂,如何像葡萄藤一样,慢慢缠成一个圆。
写累了,她就去后院看那盆腊梅籽。土壤已经有些鼓胀,像有什么在里面悄悄生长。老人说,这是种子在使劲,得给它点时间,就像写故事,急了就漏了细节,得慢慢熬,才能熬出滋味。
傍晚时,李婶来送菜,她是村里的老住户,嫁过来时,阿婉还在世。“张老先生,”李婶把一篮青菜放在石桌上,“我家那棵老腊梅也打花苞了,跟您院里的这棵一个样,是不是当年您给的扦插苗?”
老人笑着点头,眼里的皱纹像被风吹过的水面:“你娘当年总来偷学扦插,说‘静远堂的腊梅能结果,得讨个巧’。”
李婶的脸突然红了,像被夕阳染过:“我娘说,当年她跟阿婉学绣腊梅,总绣不好花瓣的弧度,是张老先生(指砚之的祖父)说‘得想象花在风里的样子,软中带硬才好看’。”
砚之这才明白,为什么村里家家户户的院里都有腊梅。那些挺拔的枝干,不是普通的树,是静远堂的故事在村里扎了根,是阿婉的绣活,祖父的书稿,老人的竹篮,在时光里慢慢长成的风景。
夜里,砚之躺在东厢房的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她拿出祖父的书稿,在空白页上写下第一句:“静远堂的春天,从一罐漠河的雪开始。”笔尖划过纸页时,她仿佛听见祖父在说“写得好”,看见老人在桂花树下点头,看见阿婉的红绳在竹篮上轻轻晃动。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陶盆里,土壤的裂缝里冒出点嫩绿,像谁用指尖在土里点了点,点出个小小的惊叹号。砚之知道,故事还在继续——漠河的雪会滋养南地的土,未写完的书稿会在晨光里铺展,竹篮的空隙里会盛满新采的桂花,腊梅的种子会在某个春分的清晨,顶破土层,把北地的骨和南方的秀,都长成新的模样。
老人还坐在桂花树下,手里摩挲着那封未拆的信。信纸在月光里泛着白,像片等待书写的新叶,上面会写满静远堂的日子,写满三个老人的牵挂,写满这院里的草木如何年复一年地枯了又荣,把所有的等待都酿成光阴的甜,藏在每片叶子里,每朵花里,每颗正在发芽的种子里。
葡萄藤的卷须悄悄爬上新搭的竹架,尖端打着小小的旋,像在为明天的生长,积蓄着温柔而坚韧的力量。砚之知道,她要写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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