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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一刻,尉容终于细细瞧清她的面容。
&esp;&esp;还是一贯的清冷,只是在眼底泛着些许冰冷冷的眸光。她肤色白皙,唇色绯红,交相辉映间格外迤逦柔情。
&esp;&esp;“你和她们,好像很不一样。”突然,他幽幽说。
&esp;&esp;蔓生有些好奇,轻声问,“怎么不一样了。”
&esp;&esp;尉容见过许多女人,她们各有千秋的美。
&esp;&esp;单说林家,另外一位二小姐生的娇美。就连她身边的两个好友,曾若水冷艳夺目,邵璇热情开朗。放眼宜城,曾如意同样明艳不可方物。更不要提家世背景了得的名门千金,萧素素活泼明丽,梁瑾央气质若兰。
&esp;&esp;可却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
&esp;&esp;她五官清秀,却也寻常,偏偏再是一看又不这么寻常。许多时候,猛地一下定睛,居然会让人无法再转移视线——
&esp;&esp;如果说从前还会将她的不声不响认作是柔弱,那么现在却才是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
&esp;&esp;有时候不去争,不是真的不愿意,也并非只因为是自己弱势,而是本就不屑一顾!
&esp;&esp;所以,在对待感情方面,也是可以这样清清冷冷的模样?
&esp;&esp;“说喜欢我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眼底紧锁住她,尉容低声说,“但是对我说,没有想过我要同样回应的人,你却是第一个。”
&esp;&esp;他的目光里透出一丝审视和探寻,是在打量她?还是在质疑?
&esp;&esp;或者,是以为她只是空口说说的话语?
&esp;&esp;蔓生却笑了,不感到难过,她只想说个清楚明白,“你没有听别人说过吗?”
&esp;&esp;“什么?”他倒是有兴趣和她相谈下去。
&esp;&esp;“喜欢有很多种,爱慕,暗恋,甚至是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非要去纠缠的。”蔓生开口举例着,望着他说,“可喜欢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恋爱才是两个人的事情。至于成家,那就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了……”
&esp;&esp;“当然,最后这个话题太遥远。”蔓生微笑着,很清和的女声继续说着,“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对方回应,也同样喜欢自己。那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每天还有那么多人分手?又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失恋?”
&esp;&esp;“感情是流动的,像水一样的。”蔓生一边说,她的视线望向面前的画作,“也像是一幅画,画家完成一幅作品,总有一幅是最爱,可也总有其他都是为了哪一幅最爱而存在的。”
&esp;&esp;“倒是新奇的比方。”尉容更是不曾听过这样的比喻,他也同样望向前方的画框。
&esp;&esp;蔓生静静站着,“所以,你真的不需要烦恼。虽然我知道,这大概有些难,但是如果可以,就当是我一时口不择言,酒醉了才说的胡话。”
&esp;&esp;是她安然的女声从身侧传来,此刻就像是置身于意大利的教堂,那样的圣洁,不染凡尘世俗。
&esp;&esp;“放心。”她似是安抚,又像是誓言一般,侧目瞧向他认真说,“我不是欲擒故纵!”
&esp;&esp;欲擒故纵……
&esp;&esp;这不正是从前他对她说的话语?
&esp;&esp;那一天宜城海天大厦的咖啡馆,他就是这样对她说……
&esp;&esp;此刻回想起来,却仿佛就在昨日!
&esp;&esp;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心中激荡着,尉容见她漂亮的下颚划出一道轮廓,飞扬的就像是落入凡尘的精灵。
&esp;&esp;然而当下,却忽然不知是不是该高兴于她的明白事理,隐隐之中,竟然还有些不是滋味!
&esp;&esp;定格沉默中,尉容终于又是开口说,“你不需要在意,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碰你。”
&esp;&esp;不会再碰她……
&esp;&esp;所以,连单纯的肉体关系也一并不存在了……
&esp;&esp;他是要离开?
&esp;&esp;“我会继续辅佐你,直到你站稳根基。”他这样清楚划清距离。
&esp;&esp;“那我搬出海天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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