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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琬宁今日头一回转过脸来,仔细看了看谢兰修的脸。她的脸上平静若止水。赫连琬宁读书不多,可谢兰修的神色让她瞬间想到了书上那些侠士,敢于坦然微笑着面对一切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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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爱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用手指叩击着案桌面儿,好半天才对明堂里争执不下的群臣道:「这么件小事,怎么你们做起来这么难?太武帝的儿子虽然没有中用的,明元帝的孙子里又不是没的挑!」
古弼高声反抗道:「太武帝有子有孙,为何要挑选旁系?生生地给人笑话!」
宗爱怒气勃发,但古弼横眉立目,一副再不识时务就要扑过来打人的模样。宗爱想着这尖脑袋的老家伙曾经当着拓跋焘的面把皇帝的棋友给痛揍了的事,决定还是忍一时之气,以后再寻机会慢慢对付这老东西。他的目光转向高允:「高博士认为呢?」
谁知一向对他惟命是从的高允,今日竟然也像没明白他宗爱的心意和暗示似的,大声说:「是呵,要么是临淮王(四皇子拓跋谭),要么是楚王(五皇子拓跋建),再不然……太武帝曾大赞嫡皇孙有贵相,当年去了王号,就是太武帝打算立嫡皇孙为皇太孙呢!」
「胡扯!」宗爱勃然大怒,挥袖起身。正打算着怎么处置这两个可恶的唱反调的家伙,他的一员亲信匆匆到了明堂,对宗爱耳语了几句。
高允眼尖,发现宗爱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时机到了!他暗暗想着,不顾一切上前扯住宗爱的袖子,哭道:「太武帝死得惨!他生前的遗愿,难道我们做臣下的不该实施么?」宗爱急了,挥掌打在高允脸上。高允半边脸紫胀起来,却没有撒手,倒是古弼更不要命,上前一拳打在宗爱脸上,骂道:「你这个逆贼!还想猖狂!」
宗爱被打得踉跄两步,一屁股栽倒在地上,恨恨地指着高允和古弼道:「把这两个乱臣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旁边他的亲信要来动手,高允却发出尖锐得裂帛一般的声音,指着那两个黄门恶恶地笑道:「你们不去后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依附这个弑君的逆贼能不能够长久?!」
「不能!」
屏风后传来朗脆的女声,声音听似柔弱,而实则铮然:「诸人听着:逆天行事,必无善果!闾太后带来的柔然的禁军,已经起反了,宫中五门,四门皆是柔然人。我先在劝宫中侍宦放下刀剑时就说了:他宗爱不过是个没根系的阉人,跟着他,还指望着能推他上帝位?左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依附他的,将来都是要为他殉葬的。你们思量着值不值?!」话语停顿片刻,笑意盎然:「所以么,后宫里的黄门侍宦,都倒戈了!」
「谢兰修!」宗爱勃然。可是没等他起身发号施令,两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更要命的,两柄刀的主人,都是黄门宦官!
形势立刻翻转来,原本还对宗爱有些惧怕的朝臣,突然发现他也不过是一只纸折的老虎,顿时有了底气。高允第一个扑上去,狠狠把宗爱的一块肉连皮咬了下来,淌着一嘴的血,在宗爱的哀嚎声中朝南面的天空大哭道:「先帝,景穆太子!你们的大仇能报了!」
宫外很快听到消息,不可一世的黄门总管丶冯翊王宗爱,被内外倒戈,宫中禁军起反,朝堂群臣一拥而上,竟轻而易举地把他抓住了。后宫宦官,识时务的,都留了条命;不识时务的,不是死于柔然禁军之手,就是死于朝臣所率死士之手。因而宫外曾经依附宗爱的大多数人,也都选择及时投降。而后,高允古弼等群臣,拥立「世嫡皇孙」拓跋浚为新君,迅雷不及掩耳地处置了禁中作乱的柔然的军卒,厘清宫中黄门,又将宗爱动用五刑后枭首,灭其三族。
闹腾了八个月的这场乱战,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丶蝶梦如归
拓跋浚还穿着冯清歌为他补缀的布衣裳,当他离开西苑的时候,步子方正,隐然有了皇帝的风仪。只是临去前,他回顾伴随自己的侍女冯雁,悄然笑道:「阿雁,等我!」
一向显得活泼烂漫丶又无畏无怯的冯雁,此刻却突然红了眼眶。
拓跋浚继位之后,除了处置宗爱等乱臣,其他实施的都是善政,尤其为自己的父亲拓跋晃正了名,追尊为景穆皇帝。他下朝回来,前往太后赫连琬宁那里请安,仰头问自己的嫡祖母:「太皇太后,宫里还有哪些事亟待处置呢?请太皇太后示下。」
赫连琬宁赫然想起了那个人。她若是皇帝亲祖母,按国朝法制,就该赐死以免乱政;若不算……赫连琬宁有些犹豫:鸟尽弓藏丶兔死狗烹都是旧例,何况她谢兰修平日掩藏得好,一旦玩弄手腕,缜密细心,一击制胜,果然颇为厉害。赫连琬宁从头想一想拓跋焘在日宫中的旧事,从贺佳缡,到沮渠花枝,再到太子和崔浩,谢兰修总是在不动声色间为云为雨,大象无形。赫连琬宁深觉自己无能驾驭这样一个女人,但当着拓跋浚的面,她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太皇太后!」等皇帝拓跋浚走了,身边人不由劝道,「太皇太后虽然茹素信佛,可也该知道,不留威胁实乃是为了年轻的小皇帝能够在位置上坐稳了。再可惜她,该下决心时还是要下决心的!」
「好吧。」赫连琬宁终于下了决心,「多几个人,传唤她过来。」
她过来得风姿袅袅。她如今无儿丶无女,无喜丶无悲,全部没有了,全部放下了,就显得超脱了。她盈盈地向赫连琬宁下拜,然后抬起清亮无瑕的眸子问:「太皇太后有什么吩咐?」
赫连琬宁有些愧于出口,嚅嗫了好半天才说:「宫中有些旧事,说出来,伤皇帝的颜面……我想了又想,你既然为先帝爱重,想来长伴他于地下,是求而不得的事了。」她把最艰难的话吐出口,乱跳的心脏就平复了,便也不言语,静静地盯着谢兰修,等她的回覆。
谢兰修容色平静,过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那身后恤典……」
谢兰修笑道:「我算什么人,敢要这个恤典?若是我追封皇后,贺皇后算什么?先帝当年的谋划,不是成了他的污点?」她眼中有些晶莹的光,但是始终没有落下双颊半点,只是最后说:「只有一件事,求太皇太后成全。」
赫连琬宁凝视着她,终于出声问道:「什么事,你说吧。」
谢兰修声音发颤,却说得很清楚:「狐死首丘,妾想葬回南边去。」
赫连琬宁诧异道:「你不想入先帝陵寝?」
谢兰修这时忍不住落泪了。朦胧中,似乎在做梦,一件件往事画面似的映在眼前。她第一眼见拓跋焘时,并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这么多年的纠葛。爱过丶恨过,寂寞丶孤苦丶相疑丶相亲……当最后,她看见他躺在榻上,嘴角挂着鲜血,再也没有温暖的呼吸了的时候,心里某一处轰然倒塌。
那天,她没有哭,看着宗爱得意的笑脸,她露出的是笑容,让宗爱以为他们同心同德。今日,她终于可以畅快地为她的佛狸流眼泪,痛快地回忆他对她柔情的一点一滴,那些窒息般的疼,终于可以释放出来,哪怕痛楚得入骨入髓,却也是无忧无惧丶自由自在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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