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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眼睛哭得肿肿的冯清歌带到了飞灵宫。谢兰修不意来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放下怀里的小公主,向两个人见礼。
拓跋焘笑晏晏道:「冯昭仪遭逢家难,心里抑郁,我也不知怎么劝解才好。谢贵人读书多,有学问,还是你来开解冯昭仪的好。」他略略挑眉,看着谢兰修,谢兰修撇撇嘴,知道他的意思,但也无法违拗。
他散开腿,肆意地箕坐着,阿萝上来奉茶,正眼儿都不敢瞧他。拓跋焘轻轻地呷着茗饮,对冯清歌道:「飞灵宫的茶是一绝,你也尝尝看。有此异香,自然解忧。」
冯清歌依言小口啜了些茶汤,皱了皱眉,放在一边。谢兰修对阿萝道:「还是送些热牛乳来给昭仪。」她是第一次见到冯清歌,这位北燕的亡国小公主虽然不事梳洗,小脸儿有些黄气,眼睛也肿了,但是脸架子和五官都极美,看得人心都化了似的。谢兰修忖了忖,和善地说:「妾只听说北燕国主被高句丽所弑,想来昭仪也是因此而愤怒伤怀吧?」
冯清歌揉了揉眼睛,语带哀音,把之前的事情一件件讲给谢兰修听,时不时瞟一瞟坐在一旁的拓跋焘,见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自管自在那里品茶。冯清歌最后哭着说:「……如今国破家亡,我恨不能随了父母阿兄去了才好……」
谢兰修在闺阁的时候,最好读的是兵书和史书,那时候单纯,只是为了下棋时能够学得其间的计法,以谋求赢过徐羡之,如今发现,万物道理相通,便能一眼瞥见根底。拓跋焘经过这些年的磨砺,用兵之法丶治国之法越加娴熟老练,冒险勇进的仗打得越来越少,但下手越来越毒辣。这招「借刀杀人」,一下子打准了冯弘的「七寸」,逼得他投靠高句丽;又假作好人,轻飘飘一书「要人」,使爱猜忌的高句丽对冯弘痛下杀手。一石二鸟,兵不血刃,便灭了燕国。而傻乎乎的燕国公主冯清歌,竟然还当他是好人!
可是他坐在身边监视着两个人的聊天,谢兰修识时务的人,绝不敢说不利的话。只好拣着拓跋焘爱听的话说:「高句丽乃翻覆小人,着实可恶!昭仪此刻伤怀也于事无补了,还是要等陛下筹谋,如何攻打高句丽,为昭仪报此血海深仇!」
作者有话要说: (1)「凤凰」慕容冲被纳入苻坚后宫,思谋复国的故事。这个故事很有名,且很败坏三观,不说了。
☆丶清风入耳
冯清歌含着泪点点头,泣道:「我与高句丽的血海深仇,还望陛下能帮我报仇!」
拓跋焘笑笑,点了点头。
送走冯清歌,拓跋焘没有回去,他适意地在飞灵宫的院子里徜徉了一会儿,见那株梅树,花朵谢了,叶子却长得很好,不由探了头看了看,转头对谢兰修道:「花儿都凋谢了!」
谢兰修笑道:「这是自然,陛下出征前,还未到花期,转眼,花期已经过了。树犹如此……」她蓦地停口,下半句咽了下去。拓跋焘果然带着她熟悉的打量猎物的笑意扭过头来,问道:「怎么不接着说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谢兰修把桓温的名言念完,倒也觉得自己磊落,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时序代谢,使人怅然。」
拓跋焘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你今天又有感触了?说来听听。」
谢兰修最厌被他这样考问着,就像小时候读书,阿父也喜欢突袭考察她一般。小时候她该背的书背不住,阿父会拿巴掌抽她的手掌心,也就当是痛一下,可会惹得她又羞又愧哭半天鼻子。如今被他这样眈眈地考问,一言不对,更不知是怎么样的结果。谢兰修故意别过头说:「我有什么感触?陛下问到树,我就说到树,仅此而已罢了。」
拓跋焘笑道:「宣明公的女儿,听了今日冯昭仪的家事,劝得如此堂皇,我倒不信,她心口如一。」
谢兰修亦笑道:「陛下欲为爱妃报仇雪恨,深情厚意,溢于言表,这样的千金一诺,君子重德,妾自然是感念万分。」
他要听这些话,她就说这些话给他听,反正说一说又不掉块肉。与君王相处,哪里有那么多真心相待!
拓跋焘笑意有些冷峻,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她推磨似的话,他也顺水推舟推磨似的来:「阿修,我对你,岂不比对她们更要重然诺?冯昭仪与高句丽的深仇,我尚且不能不管,你我相知相许这些年,你与刘义隆的深仇我更是铭记在心。」
谢兰修色变,瞪着眼睛道:「我与刘义隆没有深仇!」
「杀父之仇还不是深仇?」
谢兰修咽了口吐沫,深吸了口气说:「杀父是深仇,但是若是陛下为我报仇,而使南国百姓涂炭,谢兰修就是千古的罪人,非但没有为阿父报得成仇,反而为他蒙羞了!」
拓跋焘挑挑眉,不置可否地看着她,果然见她说起国家,还是一派凛然傲骨,从不在这方面阿谀佞幸。拓跋焘点点头道:「好吧……忘了告诉你,蠕蠕的国主吴提,准备与我国交好,因而送他的妹子到我这里来。」
谢兰修无意识地撇了撇嘴,目视拓跋焘不语,拓跋焘无所谓地说:「我纳了。」旋即又道:「你不许说『恭喜陛下』!」
谢兰修冷笑道:「那我说什么?陛下是爱见我妒忌得撒泼打滚么?」
拓跋焘微微一笑,挥了挥巴掌:「你要敢撒泼打滚,我就揍你,不信打不服你。」谢兰修硬邦邦回道:「妾不敢!」扭身想走。拓跋焘一把拉住她,稍稍用些力扯到怀里,轻声道:「你还是妒忌了!」
谢兰修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睛,别过脸道:「『得意一人,是为永华;失意一人,是为永讫』。妾不敢妒忌,也无需妒忌。」她感觉拓跋焘的手轻轻拍在她身上,似乎带着轻微的叹息声,谢兰修的泪水突然倾泻而出。拓跋焘把她的头揽在怀里,说:「你何苦这么端方?压抑着自己,好受么?」
他一个一个往宫里娶,一个一个名列高位,还一个一个说给她听。谢兰修恨他的薄情,更恨自己: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很正常,却为什么要为他暗暗伤心难过;但是明明伤心难过,却又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强装无所谓?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恨他,头在他胸怀里,手被他箍着使不上劲儿,只有牙齿还是极好的武器,想也没想,狠狠在他胳膊内侧咬了一口。
疼痛避让是本能,拓跋焘一下子撒了手,一看谢兰修糊得一脸泪迹,只好自己揉揉胳膊无奈道:「没羞!亏你还是个当娘的!」
她撒泼咬人,他也并没有来揍她。
谢兰修抬手擦眼泪,狠狠说:「陛下心里所想,妾不敢妄自揣测。妾宁愿长门清净,不惹尘埃,好好带大阿昀,也就此一生满意了!」
拓跋焘缓慢地眨动着眼睛,突然说:「阿修。我在洛州驻防的将领,接到了你姊夫的来信。」
谢兰修低着头听他淡淡地冒出这一句话,联想着北燕公主冯清歌的家事国事,突然心里发凉,她抬起头懔然问道:「他说什么事?」
拓跋焘散散道:「不过是交好的话,希望免却刀兵,大家彼此好好过日子。」
谢兰修琢磨着他的话,也琢磨着他的表情,觉得他坦然,但不知道有几分是装出来的。她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陛下怎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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