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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2页）

&esp;&esp;而此刻倒在楼梯台阶下的章霏，却是让他真正感觉到了死亡到来时所蔓延的恐惧，像是寒冰急冻，瞬间将周围化为冰封雪域，让人觉得无比的寒冷。

&esp;&esp;学校警务室的人是最先赶到的，先是疏散了其他学生，然后带走了段清舒与禾嘉泽几人，将他们送到当地分局做询问笔录。

&esp;&esp;段清舒在警员的安抚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询问她的人是一男一女两名警员。

&esp;&esp;女警员问道：“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esp;&esp;段清舒咬住下唇，半垂着眼眸，视线飘忽不定，用几近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是……是禾嘉泽把章霏撞下去的。”

&esp;&esp;两名警员相视一眼后，皆是眉头微皱一下，女警道：“能详细的描述一遍你看到的事发经过吗？”

&esp;&esp;段清舒支支吾吾的说：“我和章霏打算从六楼走楼梯下去，禾嘉泽走在我们前面，章霏她……想从禾嘉泽身边借过，但是…但是……那个时候被禾嘉泽推了下去。”

&esp;&esp;男警员在本子上记录下段清舒的口供，脑袋以微不可见的幅度轻晃了一下。

&esp;&esp;女警察不复先前柔和，厉声道：“你最开始不是说章霏是被撞下去的吗？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段清舒咬牙说：“推，是推下去的，他把章霏推下去了。”

&esp;&esp;警员问：“为什么禾嘉泽会推章霏？”

&esp;&esp;段清舒说：“他们有过节。”

&esp;&esp;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女警员起身道：“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另一名警察也合上记录本。

&esp;&esp;邻居

&esp;&esp;禾嘉泽已经不是霏坠下楼梯死亡的事情告诉了穆生。

&esp;&esp;隔了一会儿后，穆生又发来：你别害怕，我晚上去看你。

&esp;&esp;禾嘉泽回：我有丰富的经验，我觉得还好，不是很怕。

&esp;&esp;夜间的南门分外热闹，但白羽与李东硕今天却极其沉默寡言，好像还没有从章霏的死带给他们的震撼中回过神。

&esp;&esp;白羽没什么胃口，手里拿着一根铁签敲打桌面：“我讨厌章霏，但是没想过她会死。”

&esp;&esp;李东硕道：“我也是，不过章霏又蠢又毒，今天要不是狍子闪得快，摔下去的人就是他了，我想起来就后怕。”

&esp;&esp;白羽皱起眉头说：“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人很多，摔下去跌死的人很少，这个概率很小。”

&esp;&esp;李东硕问：“你是在可怜章霏，还是在遗憾摔下去的人不是狍子？”

&esp;&esp;白羽大声道：“草，你能不能别曲解我的话？！我就是单纯的可惜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esp;&esp;李东硕说：“哦，狍子的男友死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感慨过。”

&esp;&esp;白羽道：“因为他男友死的时候我没看见，再说了这事儿多平常。”

&esp;&esp;禾嘉泽：“我谢谢你们为了我吵起来还不忘记上我前男友出场。”

&esp;&esp;白羽和李东硕两人情绪波动异常，一桌东西也没怎么吃，气氛沉闷到无法调节，他们草草结束了饭局，走到三岔路时，禾嘉泽与他们道了别。

&esp;&esp;离开了热络的南门街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恍然清冷，章霏惨死的画面不断在禾嘉泽的脑海中重映。

&esp;&esp;禾嘉泽走到楼下时，掏出手机又给穆生发去一条短信——我说错了，我觉得我其实还是挺怕的，你什么时候能来我家一趟？

&esp;&esp;这条短信发送出去后没多久，禾嘉泽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穆生回拨了一条电话。

&esp;&esp;电话接通后，禾嘉泽听到的霏，她落在地面上时的闷响与我卧室里的声音如出一辙吗，还有那尖叫声……”

&esp;&esp;穆生道：“可这并不是你的错。”

&esp;&esp;禾嘉泽摇头：“她的死与我有必然的联系，而且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如果我没有一脚踏下那三层阶梯，摔下楼梯折断脖子的那个人就会是我。”

&esp;&esp;穆生说：“不要想这么多，你需要去做心理疏导。”

&esp;&esp;禾嘉泽道：“我没办法不去想，直到她死前都在瞪着我，就好像是我亲手把她推下去的一样。”

&esp;&esp;穆生说：“他人的死亡会对你产生很大的影响吗？”

&esp;&esp;禾嘉泽闻言狐疑的看向他：“你是机器人吗？会问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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