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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安想伸手去抢回来,那男学生便将琴谱丢在地上还未埋掉的书堆里,微弱的火焰一下子高涨起来,将整堆书都引燃了。贺玉楼眼看着那么多书和琴谱都要化为灰烬,想都没想便跳进坑里,试图把火踩灭,可还没来得及,便被好几个红袖章给拽了出来,死死地压着跪在地上。“噢,我想起来了,这不是贺玉楼嘛,以前就老在学校弹资本主义曲子,还写封建主义诗词。”另一个三角眼的男学生说,“而且他爸是音乐学院的副院长,老右派。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他就是阶级敌人,不用跟他客气。”“说得好!”一个女学生一挥手,“咱们今天就是要把他们黑暗的旧世界砸个粉碎。”他们押着贺玉楼和温月安,逼着二人看那些正在燃烧的书籍和琴谱。火光冲天,顾嘉珮从房里跑出来,立即被几个站在旁边的红袖章按住。“放开我妈!”贺玉楼不停挣扎嘶吼,像疯了一般,但是对方人太多了,反抗显得无力,更让他像一只蝼蚁。他们用力把少年按在地上,少年的膝盖在地上留下凌乱的痕迹,最终还是陷进了泥土里。随着那些纸张的燃烧,贺玉楼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等那些承载了无数文字与音符的纸张都成了灰时,贺玉楼不动了。“走!进去!”领头的男学生说,“抄他们的家!”家里其实已经不剩多少东西了。能抄的只有客厅那台钢琴,它太大了,移不走,埋不掉。“说!平时你们是不是就是用这个东西宣扬资本主义的?!”押着顾嘉珮的红袖章吼道,“你还教学生?教什么?想用资产阶级的肮脏音乐腐蚀我们无产阶级的英雄儿女吗?!”顾嘉珮白着脸,看了一会儿贺玉楼,又看了一会儿温月安,她想起他们小时候的样子,白白的,小小的,一个很闹腾,一个很安静。她看他们给了顾嘉珮一巴掌。贺玉楼目眦欲裂:“……畜生。”他骤然发力,押着他的红卫兵不备,被他挣开了。他冲上去给了打顾嘉珮的红袖章一拳,把人打倒在地。下一刻贺玉楼便被几个高壮的男学生按在了地上。“师哥!”温月安喊。“你们干什么?”顾嘉珮想去阻止。但他们一个被按在轮椅上,一个被按在地上跪着,两人一动不能动,只能不停地喊,喊得声音支离破碎,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男学生抓着贺玉楼的头不停地砸地板,砸得口鼻都出了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顾嘉珮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了。男学生停了手,问顾嘉珮:“你承不承认你用资本主义音乐腐蚀群众?”顾嘉珮嘴唇动了动。男学生再次抓住了贺玉楼的头。“我承认!”顾嘉珮几乎是高喊出来的,三个字,近乎破音。“承认什么?”“我用……我用资本主义音乐……腐蚀群众。”说完最后一个字,顾嘉珮颓然倒在地上,脸色由苍白转做全然的灰败。红袖章们露出得胜的笑容。押着顾嘉珮的红袖章把人拎起来,把头发一半全剃光,一半剪得参差不齐,剪完阴阳头还嫌不够,还将顾嘉珮一边的眉毛也剃光了。“去,把那资产阶级的玩意砸了。”红袖章往顾嘉珮手上塞了一把斧子,然后把人往钢琴上一推。顾嘉珮背对着众人,拿着锤子的手垂在身侧。“快点!”身后有人催促道。“快点砸!”“难道你对资产阶级的东西还有什么不舍吗?!”“就是!快点!给我砸!”“妈……”贺玉楼低低喊了一句,立马淹没在高呼声中。顾嘉珮颤抖着转过身,佝偻着背。贺玉楼艰难地抬起头看母亲,她原本的鹅蛋脸已经成了消瘦的瓜子脸,一半的头上没有头发,一边脸没有眉毛,看起来苍老又陌生,几乎脱了人形,像个什么别的物什。“妈……不要砸。”贺玉楼说。“不砸?不砸你还打算弹这玩意吗?”一个男学生用脚重重碾上贺玉楼的手指,“我看,今天要是铲除不了资产阶级的钢琴,就只能铲除这双资产阶级的手!我看你还拿什么弹!你说,”男学生俯下身威胁道,“到底砸不砸?!”贺玉楼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盯着顾嘉珮,一字一句道:“妈……我爸没做过的事,你也不要做……我爸没有承认过的事,你也不要承认……”顾嘉珮一怔,一只手摸索着扶住身后的钢琴,然后慢慢地,站直了。这一刻,贺玉楼像极了贺慎平,不仅是眉眼,顾嘉珮一瞬间恍惚,觉得被按着趴在地上的就是年轻时的贺慎平。“承父亲训……我们贺家,即便什么都没了,至少还剩……唔!”一把生锈的锤子砸在贺玉楼的左手上。温月安远远看见贺玉楼的手被敲碎,小指的一截已然脱落,像一滩血泥一般黏在地上。“师哥,师哥……”他坐在轮椅上一遍一遍地喊,喊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贺玉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昏死过去了。过了好半天,贺玉楼才微微动了一下头,发白的嘴唇轻启。“……至少……”他的脸颊、喉结、胸腔全都抖动着,发出巨大的喘息声,好半天才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还剩……一点浩然气,十寸不折骨。”“父亲至死坚持的,我也要做到。”贺玉楼抬起头,锋利的眼神逐一扫过一根根胳膊上鲜艳的红袖章,那都是他眼中的血。chapter38【《大海航行靠舵手》】一群红袖章站在原地,半天没出声。领头的男学生说:“这个反革命嘴巴硬,可是再硬,硬得过我们革命的铁拳吗?今天,我们就要把这里的牛鬼蛇神都砸个稀巴烂!”他拎着锤子,往贺玉楼的右手边走去,“各位革命小将,你们说是不是?!”“是!”其他红袖章受了鼓舞,纷纷斗志高涨。“等一下——”温月安闭上眼,两行泪再次滚过脸颊。男学生回过头,看着温月安,扬了扬锤子:“等一下?等什么?你的手也想试试这个吗?”贺玉楼低吼:“温月安,你闭嘴。”温月安的手指发着抖,纤瘦的身体缩在轮椅上。“你姓温?这个姓好,比姓贺好。”男学生点了点头,“所以你不是他们贺家的人,是吧?”他将一把斧头扔在温月安轮椅上,压着他空裤管,然后凑上前去,在温月安耳边半是诱哄半是威胁道,“你只要跟这些资产阶级划清界限,揭发他们,就还是个好人!现在就有个好机会,你先去把那个资产阶级的罪恶产物砸了。愿不愿意洗心革面,就看你自己了!”温月安看着贺玉楼贴在地面的左手,和那截小指,轻声对他身边的红袖章们说:“烦请让让。”众人给他让开一条路。温月安久久看着贺玉楼带血的脸,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淌下来。好半天他才别过头,转动轮椅朝钢琴而去。贺玉楼根本不相信温月安会去砸琴:“温月安!”一个红袖章踢了贺玉楼一脚:“闭上你的狗嘴!”贺玉楼猛咳了一阵,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温月安的背影,继续道:“贺家……家训……”红袖章不停地踢贺玉楼的肋骨,但是无法阻止他说话。温月安拿起斧头,贺玉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温月安盯着那架钢琴。走马灯一般的光阴从这架钢琴前流过。“你看,我从月亮上摘了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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