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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这样说!您已经尽力——”

“尽力有什么用呢?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只会看结果,而不会去管过程。更好笑的是,我‘尽力’却依旧什么都没做成,不是更无能吗?我还跟你信誓旦旦的说想要拯救所有人,我以为自己算老几啊,我是个笨蛋吗?我肯定是个笨蛋,而且还要自以为是。archer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小丑而已,我的存在除了给他看笑话之外,没有其他价值了。你也根本不用曲意安慰我,我自己有多失败,我心里清楚。”

“请您冷静下来,听我一言。”

“……你说。”

“我并不畏惧战死,所求只是以骑士的荣耀,得以效忠吾主共赴荣耀的战场,直至死亡一刻。这样的servant,或许在您看来,也是无用的吗?”

“我没有这么想,你很厉害,是我、是你很倒霉的遇到了我这个没用的aster,所以也一直很倒霉。”

“但是我认为,这是我最幸运的一次。”ncer的声音十分温柔,并且真挚,“倘若召唤出我的人是其他aster,那么现在会变成怎样,我并不清楚。正如您认同我的所愿那样,我全心全意地相信着您,并且为您自我信奉的道义所感动。天意总是弄人,许多事情或者并不如我们所愿,然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沉默半晌,雨生夏树终于肯放下手,抬起头,已经哭得两眼红肿地望着他,脸上的泪痕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也十分委屈:“如果直到最后,我都没办法救出莉莉,也没办法做到我答应雁夜的事情,那么怎么办?”

“您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是这么回答的。

并且没有说错。雨生夏树的心里,其实早就对这些事有了答案,并且进行过千万遍的计算和比较,到底要怎么做,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而要为此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她通通都很清楚。

或许正是因为清楚自己将要为了那样的结果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才这样不甘心和痛苦。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就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世界吗?不……她想自己比谁都应该坚持这个世界是“值得”的,否则一直以来那么艰难努力地活下来,就没有了意义。

正是因为认为这个世界是“值得”的,所以才要努力去活下来。在所能看到的灾难、战争、瘟疫、灾荒、痛苦的背后,也有很多值得留恋和无法舍弃的东西,有亲人、朋友、欢乐、温暖、笑容,这些也都是存在的。

“还记得之前龙之介藏身的那个地方吗?”雨生夏树突然站起身,这么说着,“我想去那里看一看,我之前一直没有去过那里。”

“为什么突然……”

“听说那里的情况很惨,龙之介和caster在那里用残忍的手法杀了很多孩子。以后大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机会,那些孩子们的葬礼我没有出席,无论如何也该去拜祭一下。”顿了顿,她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鞋子,“龙之介是我的弟弟,这一点无法改变,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责任就该我来承担。”

说完,她也不看他,低着头就往前走。走了几步,感觉到他并没有跟上来,她迟疑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沉默许久之后,问:“除此之外,还有多少?”

“……?”她一下子没理解到他问话的意思。

“您所试图承担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他重复着补充了自己的话,在她恍然大悟的同时,继续说了下去,“我愿意为您分负其中的一半。”

“……”

“您的悲伤与所要承担的责任,请容许我也分承起来。再也不需要独自一人担负这些,因为我迪卢木多奥迪那将永远守护在您左右,将您的一切,都视若己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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