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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行行行,我就多余问。
&esp;&esp;好不容易挨到放学铃响,简燃抓起书包就往外冲,戚远星一转头,人早就跑没了影,“???”
&esp;&esp;简燃穿过人流,装模作样地倚在楼梯口等虞白棠,“好慢啊,我等得花都谢了。”
&esp;&esp;虞白棠挑了挑眉,看向他空空如也的书包,“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esp;&esp;简燃也不生气,把空书包往肩上一甩,不着痕迹用身体隔断旁边拥挤的学生,也因此和他靠得很近很近,近到能闻见虞白棠身上淡淡的香味,与五年后不同,但一样好闻,“我们怎么回去?”
&esp;&esp;“骑自行车,”虞白棠往车棚走,顿了顿又道,“我的是旧车,速度慢,你骑快了可能要等我会儿。”
&esp;&esp;简燃拍了拍自行车车座,“我自行车不在学校,但车技还不错,要试试吗?”
&esp;&esp;“这也是道歉的一部分。”他欲盖弥彰地补充。
&esp;&esp;虞白棠犹豫片刻,侧坐上去,小心地跟他隔开一肘的距离,手抓在后座上,时不时指挥简燃直行,或者朝哪个方向拐弯。
&esp;&esp;简燃十分卖力,带着初次体验校园偶像剧式的兴奋,以至于经过减速带时忘记了放慢速度,后座上的虞白棠一震,无意识揪住他的衣服,又很快放开了。
&esp;&esp;简燃十六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三岁的灵魂,他追了虞白棠四年,恋爱两年,他牵过虞白棠的手,拥抱过虞白棠,和他做过许多亲密的事,如今虞白棠避他如蛇蝎,落差之大叫人难以适应。
&esp;&esp;又是一条减速带,虞白棠揪着简燃的校服,轻轻吸了口气,“这就是你说的‘车技很好’?”
&esp;&esp;“抱歉,(补字1k)
&esp;&esp;路越来越窄,自行车开始在迷宫一般的巷子中穿行。
&esp;&esp;喧闹声逐渐消失,路灯不知罢工了多久,迟迟没人来修,照明全靠窗户里透出的星星点点的橘黄色灯光,与繁华的城区仿佛两个世界。
&esp;&esp;楼与楼之间垂落的黑色电线和晾衣绳如蛛网,密密匝匝遮住天空,行走其中无端让人感到压抑。
&esp;&esp;简燃将车速放得很慢很慢,偶尔灵活地转弯,绕过装有杂物的纸箱或污水。
&esp;&esp;前世他不止一次陪虞白棠回过这里,每一次他都在后悔,为什么没早点认识虞白棠,早点把他和外婆接出来。而现在,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
&esp;&esp;自行车停在筒子楼下,路面倒整洁,实际环境不比附近好多少。薄薄的墙板半点不隔音,站在楼道里,哪家夫妻在吵架,哪家看的什么电视剧都听得一清二楚。
&esp;&esp;“走吧。”虞白棠熟练地给自行车上锁,跺了跺脚,几秒钟后一盏低瓦数的节能灯泡慢悠悠亮起——原本的声控灯几百年前就坏了,也没人修,是虞白棠担心外婆夜里出门看不清路摔倒,自己踩着凳子换的。
&esp;&esp;钥匙刚插进锁孔,门便自动从里面打开了,“棠棠回来啦?路上冷不冷,外婆做了夜宵,吃点再睡吧。”
&esp;&esp;高一这年,虞爱英的头发还没全白,虞白棠弯腰抱住了她,在老太太念叨着“怎么又撒娇啦”的声音里侧了侧身,将门外的简燃暴露出来,“外婆,这是我同学,他有东西落我这儿了,特意过来拿。”
&esp;&esp;简燃不自觉站直身体,表情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外婆好,我叫简燃,是虞白棠的同班同学。”
&esp;&esp;虞白棠:“……”
&esp;&esp;这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
&esp;&esp;虞爱英笑眯眯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孩子,跟棠棠去里屋吧,外婆给你们端夜宵。”
&esp;&esp;所谓夜宵,不过是两碗加了菠菜叶的疙瘩汤,还有一小碟核桃仁。虞白棠习惯了,但对简燃这种吃惯山珍海味的大少爷来说简直寒酸得不能再寒酸。
&esp;&esp;令虞白棠意外的是,简燃适应良好,双手接过碗深深吸了口气,“好香啊,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一看就很好吃。外婆,您这手艺都能拿去开店了。”
&esp;&esp;虞爱英被哄得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esp;&esp;简燃一迭声答应下来,转过头发现虞白棠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故意恶声恶气虚张声势,“看我干嘛?”
&esp;&esp;“没什么,”虞白棠慢悠悠收回视线,“就是觉得今天的你跟平时不太一样。”
&esp;&esp;“哪里不一样?”像小猫的爪子轻轻在心脏挠了一下,简燃察觉他态度的变化,略显期待地问,“那、那你喜欢这种变化吗?”
&esp;&esp;虞白棠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起身将摆在窗台边的礼物抱了过来,“喏,吃完就拿着走吧。”
&esp;&esp;包装完好无损,显然,礼物的主人一次也没拆开过。
&esp;&esp;简燃拨弄了两下包装盒上的浅粉色丝带,小声道,“你怎么不打开看看啊,里面还有我写的信呢。”
&esp;&esp;“信?”
&esp;&esp;“对啊,就是一些生日祝福,还有跟你一起打游戏很开心之类的话。”回忆起黑历史,简燃耳朵红红的。
&esp;&esp;“是吗?”虞白棠感兴趣地挑了下眉毛,作势要把礼物捞回来,简燃迅速反悔,死死护住礼盒,“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你想要,我再给你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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