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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贺宴宠你一笑，用“你长得好看，你说什么都对”的眼神望了着江沅，“对，去下茅厕。”

&esp;&esp;贺宴嘱咐江沅不要乱走，他去去就回。贺宴下了茶楼，在原地站了一会，蓝衫束发的少年走到他面前，躬下身，无比恭敬：“王！”

&esp;&esp;少年唇红齿白，若是江沅在，便能认出他便是被李程呼作“小笙”的那一位。

&esp;&esp;沉沉威势压人，小笙头更低，全妖界的妖都知道，见到他不能抬头乱看。小笙又惧又敬，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们妖界的天，是他们面对六界挺直腰杆的底气！

&esp;&esp;贺宴吩咐了他几句，便听见茶楼上有争吵声。贺宴挥手示意小笙自去办事，他大步走上楼。

&esp;&esp;他一眼就看到了江沅。他们原先坐的桌子已经被撞歪了，江沅的面前躺了一名受伤的男子，她往后站了站，繁复的衣袖却从桌子上扫过，不小心碰倒了茶壶，茶水倾倒而下，正好倒在了那名受伤的男子脸上。

&esp;&esp;温热的茶水泼了满脸，和着鲜血，更使得受伤男子面目可憎，他怒骂一声，但周围人挤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是谁倒的。

&esp;&esp;江沅站远了一些，若无其事地望向正打得激烈的三名男子。

&esp;&esp;贺宴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圈，见江沅无事方放心，“怎么回事？”

&esp;&esp;江沅眉目间凝着冷气，“有些人嘴巴太脏了。”需要用茶水洗一洗。

&esp;&esp;原来，在贺宴离开之后，讨论素衣的那几个人，说话越来越露骨，也越来越下流。

&esp;&esp;“那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就是被两人围殴的那个，他看不下去，一凳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躺在我面前，爬不起来了。”江沅指了指被她故意泼了茶水的那名受伤男子，低声对贺宴说。

&esp;&esp;因为声音低，怕贺宴听不清，江沅站得离他近了一点，嘴凑在了他的耳边。贺宴能感觉到江沅呼吸的温热，他不心内一动，有多久，江沅没有这么亲近他了？

&esp;&esp;江沅却看到贺宴听着她说话，听了没几句，就神色恍惚，完全走了神。她退后了一步，冷哼一声，有些生气。

&esp;&esp;贺宴莫名其妙，不过，女人心，海底针，他猜不透。他要多表现，争取与江沅早日互相袒露心迹，分享心情，再次恢复以往的亲密无间。

&esp;&esp;很快，店家带着人将打架的三人拉开，年轻书生身体单薄，看着弱不禁风，却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在这场以一敌三的群殴中竟没有吃亏，但也受了伤。

&esp;&esp;他眼中似是喷着火，被店家劝服离开前，回头狠瞪了三人一眼，那三人被他的狠戾惊了惊，莫名心虚，等回过神来，为掩饰那一抹便破口大骂。

&esp;&esp;江沅沉着脸，对贺宴说：“走吧。”

&esp;&esp;青楼花魁再美，在梧州城男人眼中也只是一个玩物，有钱就能买到。素衣惨死，却因为她的身份，那些男人遗憾又痛心，却不是因为一个如花生命的逝去。他们遗憾的是素衣的初夜没有拍卖出去，痛心的是，从此少了一个美女子出来卖笑。

&esp;&esp;走到无人处，江沅摸出了手机，打开六界地图app，搜索起静嘉楼的位置。她想去素衣的遇害现场看看。也许看不出什么线索，但江沅不去，心理上总抱着一种希望，感觉会有所发现。不去一趟，心思不宁。

&esp;&esp;贺宴拦住她，“先吃午饭吧。”

&esp;&esp;素衣死状凄惨，鲜血横流。素衣的尸体虽说不在现场，但血迹还在。贺宴怕抱抱

&esp;&esp;路面是古旧的青砖铺就，有的地方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已经凸起、破碎，不够平整。素衣死的那个小巷子里，干涸的血发黑，沾染在青砖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esp;&esp;隔街喧嚣，此处寂静。江沅避开素衣的血迹，绕着曲曲绕绕的小巷子走了一圈。素衣确实是死在此处，而不是被人杀死之后抛尸到这里。

&esp;&esp;痕迹宛然不说，从静嘉楼跑出来，到打手、龟公举着火把追上来，前后时间并不长，没有给凶手多少的时间。

&esp;&esp;时间……

&esp;&esp;“会不会凶手一开始就打算带走素衣的尸体，但是静嘉楼的人追上来了，他没办法带走，所以，等素衣的尸体放到义庄后，他就给偷走了？”

&esp;&esp;如果是这样，“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素衣的尸体？”

&esp;&esp;说这话的时候，江沅和贺宴已经走出了小巷子，站在静嘉楼前面。白日的静嘉楼大门紧闭，静悄悄的，和夜晚的热闹截然不同。

&esp;&esp;贺宴伸手欲抚平江沅紧皱的眉，“素衣的尸体是不是凶手偷走的还不一定。别想那么多，会有人查出来的。我们是来度蜜月……”

&esp;&esp;江沅偏头躲开，她冷冷地看着他。

&esp;&esp;贺宴忙改口：“不然我们去静嘉楼看看去？——晚上去，晚上的青楼才热闹。”

&esp;&esp;江沅挑眉，“你这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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