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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第3页）

&esp;&esp;“牵手，接吻，上床，有人说很有意思。”顾如琢冷静地说，“你喜欢我，我可以跟你试试。”

&esp;&esp;程不遇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他微微歪过头看他，手里的书放下来，半晌后说：“……好。”

&esp;&esp;他们那并不算恋情，只是少年人的一次心血来潮、危险的尝试。

&esp;&esp;后来他们二人被媒体拍到时，他已经和他试过了牵手与接吻。

&esp;&esp;十五六岁的日子，如同还在昨日。

&esp;&esp;直播间的弹幕还在刷着。

&esp;&esp;“怎么没人？感觉主播的热度都好低啊。”

&esp;&esp;隔了好一会儿，陆续有几个人附和，“对对，而且我总是收不到你的开播提醒，是没给平台交保护费吗？你是不是可以买点水军广告什么的？”

&esp;&esp;“我知道。”另一个人发弹幕说，信誓旦旦，“这题我会！这叫防爆，有人不想让他红。搜也搜不到，开播都没提醒，哪怕没签约的主播都不至于这样吧？”

&esp;&esp;“就是就是。”

&esp;&esp;程不遇又笑：“你们不要乱说啊，我一共才五万粉，有什么好防的？我出来了，大家想看点什么？”

&esp;&esp;“想看你吃东西！快到中午了，是午饭时间啦。”

&esp;&esp;这个话题很快被揭过了，其他人纷纷提议，“感觉你瘦了哇，是不是生病了？”

&esp;&esp;用户你真好看：“对对，吃点东西吧，我最近减肥，只能看你吃了。你减肥吗？有没有什么减肥妙招？”

&esp;&esp;用户不考上星梧不改名：“小哥哥小哥哥，星梧艺考有体重要求吗？”

&esp;&esp;“我？”程不遇拿着自拍杆，调整了一下收音设备，推门外出，往夜市走去，“是要控制体重，艺考没有明确的体重要求，但是形体还是要美观的。”

&esp;&esp;“我没有生病，可能前段时间做舞蹈课调研，跳多了，看起来瘦了一点。”

&esp;&esp;其实不是瘦了，是他没休息好，又因为撞伤，带着一些病容，人有些苍白。

&esp;&esp;他的直播间粉丝渐渐越来越多，热度渐渐稳固在两三千人左右。

&esp;&esp;顾如琢从没见过程不遇这一面——他直播的时候，话居然是有点多的，懒散又随意，像一只刚出窝的小狐狸，非常放松。

&esp;&esp;他和他一起住的那两年所说的话加起来，可能都没有这一次直播说话多。

&esp;&esp;在ktv里那么乖，多半也是装的。

&esp;&esp;顾如琢换了个姿势，觉得有点意思，也有点好笑，他点了根烟继续看。

&esp;&esp;程不遇采纳了吃东西的提议，很快找了一家店坐下。

&esp;&esp;“主播吃的什么？”

&esp;&esp;小店背景中，青年正在掰筷子，随口说，“很普通的麻辣烫，不要葱蒜。”

&esp;&esp;“不要葱蒜，没有灵魂！”

&esp;&esp;“那我下次试试。”程不遇像个躲避考试检查的小孩，懒懒地说，“下次一定。”

&esp;&esp;“主播你好穷啊，上个月见你吃泡面，这次是麻辣烫。”

&esp;&esp;“我就是有钱了，我也要吃泡面和麻辣烫。”

&esp;&esp;背景中，人流喧扰，廉价的塑料桌椅上像是覆盖着一层油腻，但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就像是在发光一样。

&esp;&esp;弹幕还在不徐不疾地刷着，忽而有一条白花花的弹幕的闯入他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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