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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1页）

&esp;&esp;秋明珠眼睫轻闪，眸光晃动，须臾抿唇一笑。

&esp;&esp;“是么？”她看着池塘里荷叶如扇，清风起，便似那美丽少女翩然起舞。

&esp;&esp;“或许吧！”她说得模凌两可。茶杯晃动，如她晃动的眼波。声音呢喃轻语。

&esp;&esp;“也不知道，他那样的人，最终会将什么样的女子放在心上？若真有那样的女子……”她低垂眼帘，声音似羡慕似惆怅啊又似那平静海底升起的波浪翻飞，落寞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esp;&esp;“她该是何等的幸福？”

&esp;&esp;秋明月一震，秋明珠已经对薛雨华用情如此之深了么？她长睫掩下的凤眸流动着复杂的幽光。

&esp;&esp;想起之前薛雨华对她说过的话……

&esp;&esp;她眼光悠然浮浮沉沉，似那经久历年岁月，劈不开，也垮不破的历史年轮。忽然暗色印染，她眸光瞬间沉寂。

&esp;&esp;“四姐，有些东西，无法触摸。因为一旦靠近，失去的。或许是会令我们永生都追悔莫及的。”

&esp;&esp;秋明珠一愣，眼中似快速飘过什么。

&esp;&esp;“知道吗？”她勾唇，笑得清然。“我姨娘也说过类似的话。”

&esp;&esp;秋明月神色清冷如月，隐没在绿阁重楼间。

&esp;&esp;“那是因为她明白这个世界有多残忍和肮脏，人生多么无奈和苍白。”她眼神讥诮而嘲讽，自己岁月苍穹后的漠然。

&esp;&esp;“有些人，或许在经年岁月里是美丽的幻想。然而在繁华落尽后便是终生的噩梦。”

&esp;&esp;秋明珠身体僵直了一瞬，脸色微微的白。她强自扬起温婉笑意。

&esp;&esp;“或许吧。”

&esp;&esp;端着茶杯，直到那清茶冷却液她却再也没有品茶的兴致。

&esp;&esp;秋明月微微侧身，阳光洒下斑驳倒影，翠竹背景前，那少女容色沉静而秀雅，神色似幽光迷离，镜花水月，不过黄粱一梦。

&esp;&esp;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esp;&esp;“四姐。”

&esp;&esp;“嗯？”秋明珠美眸半阖，眸色尽显迷茫之态。

&esp;&esp;“什么？”

&esp;&esp;秋明月欲出口的话就这样梗在喉中。

&esp;&esp;“没事儿，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esp;&esp;“嗯。”秋明珠点头，掉头喊了一声。

&esp;&esp;“香草，送五妹。”换了以往，她一定亲自送客。不过今日她却吩咐了丫鬟，可见现在她心情复杂万般滋味。

&esp;&esp;秋明月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的时候，秋明珠在背后说了一句。

&esp;&esp;“其实我很好奇，五妹是怎样让二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癫狂，又如何恢复正常的。”她的声音很低，低得像在喃喃自语。

&esp;&esp;秋明月脚步一顿，回头，却见她仍旧坐着，眼睛盯着桌上的茶杯，似乎根本没有想要寻求答案。

&esp;&esp;她眯了眯眸子，只淡淡说了一句。

&esp;&esp;“魔，在心中。”

&esp;&esp;秋明珠眼睫颤了一下，秋明月却已经转身离开。踏出莲苑的时候，秋明月对香草说了一句。

&esp;&esp;“去宝华寺之前，这几天你多多照顾四姐。所有事就让人到雪月阁去找我，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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