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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2页）

&esp;&esp;门打开，所有人都停下工作，空气冷寂得像是结了冰一样，毫不掩饰地望着被两个公安押着走进来的男人。

&esp;&esp;一身囚服，花白的头发略微凌乱，双手被手铐锁着，脚踝上也用短锁链拷起来。他淡然地向着计寒一望，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空荡荡的，像是全身的情绪被抽走，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esp;&esp;计寒在寂静中打开了实验室的门：“请随我来。”

&esp;&esp;楼少卿一句话也不说地走进去，房间里一片纯白，床铺早已经准备好，都是靠墙的位置。公安把楼少卿拷在铁制的铁杆上，说：“可以开始准备做精神评估了。”

&esp;&esp;计寒一边给楼少卿连接线路，一边低声说：“等下仪器打开之后，楼先生会进入深层睡眠之中，请不要惊慌。”

&esp;&esp;楼少卿转头，向着墙上的大镜子笑了笑：“楼罄呢？就在那一边看着我？”

&esp;&esp;计寒没说话。

&esp;&esp;楼少卿又笑道：“楼罄这小子多少年都跟我低声下气、装孝顺儿子，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惦记着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卧薪尝胆，真是有本事。你帮了他不少吧？”

&esp;&esp;计寒不答反问：“楼先生为什么要主动认罪？如果就是不承认，我们也奈何不了你。”

&esp;&esp;楼少卿没说话，躺下来闭上眼睛。

&esp;&esp;计寒把机器的各项指标调整好，把陈素冰的照片输入他的脑海中刺激记忆，自己也在临近床上躺下来，把机器缓缓一开。

&esp;&esp;意识立刻沉了下来，对周围渐渐没有了感知。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进入大结局＋后记

&esp;&esp;深夜寒冷，计寒搓了搓几乎要冻僵的手，继续在键盘上敲着楼少卿的精神评估报告。

&esp;&esp;今天同楼少卿见面之后，楼罄并没有急着寻根问底，正好给予计寒充足的时间好好组织一下思维。

&esp;&esp;【深层意识里白色女尸的出现，可以解释为一种“明知死去，却不能放手”的心境，和周妈妈活在小周心里的情况完全不同。陈素冰对楼少卿深恶痛绝，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因此在楼少卿的内心深处，陈素冰宁愿死了，也不愿继续维持婚姻。女尸游魂的由来，便正是因为如此。】计寒想了很久，终于打电话把一切都告诉了楼罄，最后说：“那一夜楼少卿对你母亲其实是误杀，但是你没有看清楚，只看到了他用垃圾袋装尸体的那一幕，因此才误会了。”

&esp;&esp;楼罄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后才终于轻声道：“辛苦你了，早点睡觉，别累着。”

&esp;&esp;计寒又继续说：“他当年没有自首，而是选择了埋尸，后来我们发现你母亲的尸体之后，他却又自行认罪。这里的心路转折，我却还没有弄清楚。”

&esp;&esp;楼罄又沉默了很久，终于道：“你没弄清楚么？我觉得我猜到了……”

&esp;&esp;计寒道：“……其实，我也有个猜测。”

&esp;&esp;“那我们发个短信吧，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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