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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既然已经选择带你进来，这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碰。”

&esp;&esp;林冉垂了垂眼帘，抿着嘴唇笑了笑。

&esp;&esp;这种特殊感，简直叫她心花怒放，春心萌动，小鹿把头都撞晕了。

&esp;&esp;语言的魅力和威力都如此之大，仅仅是一句话，就能让她坠入到甜蜜的深渊。

&esp;&esp;哪怕是踽踽前行，也情愿深陷其中。

&esp;&esp;林冉暗自笑够了，再次抬起头。

&esp;&esp;目光一转瞥见柜子上的玩具熊布偶。

&esp;&esp;这个她有印象！

&esp;&esp;上次来就看到了。

&esp;&esp;既然他这样说，林冉也就没再客气。

&esp;&esp;她伸手将玩具熊捧在手中，朝他挥了挥：“这个熊宝宝是谁送你的？”

&esp;&esp;柏程渊目光扫过来，眼色明显暗淡了一些。

&esp;&esp;隔了会，才清清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我妈。”

&esp;&esp;林冉自然看得出，这个熊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esp;&esp;她低下头对着玩具熊仔细打量。

&esp;&esp;穿着黑色小马甲的熊宝宝，有些旧了，胸口位置还破了个巨大的洞。

&esp;&esp;柏程渊垂眸看她，解释道：“六岁那年的生日礼物，胸口处原来是有放置一个录音装置，后来被我剖出来扔了。”

&esp;&esp;说着，像是想着什么久远的事情一般，他表情平淡，静静地看着她手中的熊，兀自出了神。

&esp;&esp;六岁之前，家庭和睦。

&esp;&esp;他每年都会收到来自周曼的礼物。

&esp;&esp;之前的都找不到了，只留下了这一只熊。

&esp;&esp;录音是周曼自己录的，只有一句话：“程渊啊，妈妈永远爱你。”

&esp;&esp;那时候爱还是可以被说出口的字。

&esp;&esp;只不过再一年后，柏家发生了一件事。

&esp;&esp;从此以后，天翻地覆。和睦的场面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刻板，礼貌。

&esp;&esp;他的快乐也越来越少了。

&esp;&esp;七岁那年，小学一年级。

&esp;&esp;家里的氛围越来越严肃，柏程渊终日活在阴霾之下。

&esp;&esp;直到他听见父母午夜的争吵。

&esp;&esp;紧接着，周曼闯入他房间，认真严肃地对掐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爸爸在外有私生子，从今天起，你必须做到最好，最出色。程渊，我是为了你好。”

&esp;&esp;这种话对一个成年人来说，或许都是一种打击。

&esp;&esp;更何况是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

&esp;&esp;残忍，压抑。

&esp;&esp;往后这两个字，几乎再也没有脱离过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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