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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花重锦觉得,就算自己演技再好,怕是也很难演好这一段。
&esp;&esp;待会儿万一控制不住,下意识一个背摔,再把傅琢祈直接扔进海里去,那可就都前功尽弃了。
&esp;&esp;“就这么定了!放心,我拍这个很拿手的!”就在花重锦还在考虑如何处理的时候,摄影师已经自说自话决定好了。
&esp;&esp;一瞬间,花重锦恨不得立刻给人打电话,买下这家摄影公司,把这烦人的摄影师赶紧给开了——作为乙方擅自替甲方做决定,他之前就没被投诉过吗?
&esp;&esp;“待会儿我们可以借位。”傅琢祈突然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道。
&esp;&esp;温热的呼吸,毫无防备地便轻轻打在耳边,有些痒,痒得花重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esp;&esp;“恩……谢谢祈哥哥。”花重锦垂下眼,努力克制自己浑身的不自在。
&esp;&esp;他一向很少跟人有什么身体接触。
&esp;&esp;一开始并不是他自己抵触,而是因为他母亲的关系,村里那些人都觉得他身上有病,见到他恨不得就躲出八丈远,连带也会教育自家孩子,见到他就躲远点、绕着走。
&esp;&esp;因为这件事,七岁之前的花重锦没少跟村里的孩子们打架。
&esp;&esp;每次打架的时候,他都跟不要命一样,扯着那些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男孩子们的衣领、头发,用那被他们所恐惧的“会传染可怕的病”的身体,狠狠攻击着他们。
&esp;&esp;看着他们一边吃痛,又一边担心会被自己传染,近乎游走在崩溃边缘的模样,花重锦
&esp;&esp;“你应该可以抱得动的吧?”开拍前,摄影师跟傅琢祈再次确认。
&esp;&esp;也不怪摄影师信不过再三确认,傅琢祈的形象太过温雅,看起来就有一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感。
&esp;&esp;花重锦心想,也就是他今天没戴眼镜,要是戴了,这个没有边界感的摄影师,大概还要再多确认个次才行。
&esp;&esp;傅琢祈点了点头:“可以。”
&esp;&esp;语气十分笃定,但摄影师依旧不怎么放心。
&esp;&esp;花重锦也有些担忧地看向他,小声重复:“祈哥哥,我真的很重,不用勉强的。”
&esp;&esp;“没关系。”傅琢祈说着,一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微微弯下腰去,轻松将人给抱了起来。
&esp;&esp;身体突然腾空,被公主抱的感觉很稀奇,稀奇到花重锦浑身不自在地窝在傅琢祈怀里,一动不敢动。
&esp;&esp;这大概是他跟傅琢祈距离最近的一次,近到他只要稍微有一点小小的动作,嘴唇都能擦着傅琢祈的脸颊而过。
&esp;&esp;薄荷混着青草般的香水味道,已经不单单是刺激着自己的嗅觉,花重锦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像被泡在了一杯薄荷水里一样,有些快要溺水,喘不过气。
&esp;&esp;大概是考虑到体力问题,公主抱的组图只拍了几分钟就结束了。但摄影师似乎还没有尽兴,继续找了其他例图作为参考,让两人继续拍。
&esp;&esp;夜色降临,晴朗夏日的夜空上繁星闪烁,映着海面波光粼粼。
&esp;&esp;等到摄影师拍个尽兴,来时路早被淹没在了海水之下,原本偌大的礁石,此时也没有多少还剩在海面上。
&esp;&esp;“什么时候涨潮了?!”摄影师看着已然快要连礁石一起淹没的海水,后知后觉地惊呼。
&esp;&esp;旁边的两个助理似乎有话想说,但对视一眼后还是都没有说话。
&esp;&esp;花重锦也立刻摆出一副“怎么办”的茫然惊恐表情。
&esp;&esp;即便是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傅琢祈也依旧一脸淡定:“你们不是都有防水袋吗?把设备跟衣服装好,游过去。你们长期在海边拍摄,应该都会游泳吧?”
&esp;&esp;三人点点头,翻出防水袋开始收拾设备。
&esp;&esp;傅琢祈也要了两个防水袋过来,走到花重锦面前,递给他一个。
&esp;&esp;“我们现在要做,做什么呀?祈哥哥。”花重锦似乎还在惊慌,说话都有些打艮。
&esp;&esp;瞥了他一眼,傅琢祈语气依旧淡然:“脱衣服。”
&esp;&esp;他是故意的吧?花重锦别开视线,装作羞臊的模样,腹诽着: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话,却说得这么暧||昧。
&esp;&esp;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上次结婚的事,也是这样。
&esp;&esp;但商场上的这群老油条们,话说只说三分、含糊不清要你自己去琢磨的情况太常见了,花重锦只当傅琢祈这是这些年跟着一起养成的坏习惯。
&esp;&esp;“啊……脱衣服?”花重锦决定给他搭个戏,让他顺势好好把话解释清楚,这样,自己这个“蠢货”才能理解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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