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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第3页）

&esp;&esp;不甘心。

&esp;&esp;真的不甘心。

&esp;&esp;……怨恨吗？

&esp;&esp;怎么可能……不怨恨啊。

&esp;&esp;沈凌徒劳地抱紧他，也是低喃里夹杂着抽泣。

&esp;&esp;“我也不知道啊，阿谨，我也不知道，你告诉我是谁选中你，我去把它撕裂好不好？”

&esp;&esp;恨。

&esp;&esp;好恨。

&esp;&esp;恨到了骨子里。

&esp;&esp;杀死……

&esp;&esp;全部都……

&esp;&esp;所有的幸运……

&esp;&esp;“光！妈妈！光！金色的光！”

&esp;&esp;那个渴望看烟花的小孩高声惊叫起来，手臂直直竖起，指向了薄鼠色火焰跳动的上空。

&esp;&esp;大人们也抬头看去。

&esp;&esp;“天呐……献祭成功了！我们的献祭仪式成功了！”

&esp;&esp;穿着祭司服的人类高声呐喊，兴奋地满脸发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献祭仪式是按照等价交换的规则——只有献祭最不幸的灾祸之主，才能迎来——”

&esp;&esp;人群纷纷跪下，神情虔诚，脸色柔和，眼里淌着激动的泪水。

&esp;&esp;“崇高的光明……”

&esp;&esp;“崇高的黄金……”

&esp;&esp;“此世的纯洁与此世的幸运……”

&esp;&esp;“请赐予我们……赐予我们福泽……”

&esp;&esp;不。

&esp;&esp;这段祈祷词是如此熟悉，这些人狂热的脸是如此熟悉。

&esp;&esp;不。

&esp;&esp;这种氛围是如此熟悉，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

&esp;&esp;不。

&esp;&esp;沈凌仓皇地摇头，沈凌仓皇地抱紧薛谨：“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你们要用阿谨召唤来的不是——”

&esp;&esp;金色的光芒，终于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esp;&esp;伴随着雨水一起。

&esp;&esp;那是团金灿灿的东西，那是团快乐的东西，那是团不可捉摸的光，那是所有的幸运与福泽。

&esp;&esp;它似乎还没有萌生出完整的意识，只是冲着人群，懵懂地伸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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