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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通常都是这样的,段乔小时候就是这么长大的,要是有什么犯错了的,就会老老实实的认错,而且态度非常诚恳,叫人不忍责备,尽她自个全力的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
&esp;&esp;“我错在不该跟他们扯不清。”段乔老实地承认。
&esp;&esp;“那还不断了?”老太太瞪她。
&esp;&esp;段乔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哪里没断了,人家不让她断,哪里是她一个人就能行的事?可这个话不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她怕老太太听了血压会飙高,只得是点点头,甚至是为自己今天被人送回来的事都加以一番解释——
&esp;&esp;呃,仅仅是让老太太觉得听得过去的解释。
&esp;&esp;她压了压舌头,脑袋里的东西飞速的转上了,难得利落的就编出一个听上去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尤其是她那个表情,也装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妈,我们断了,他们今天就是送我过来,就最后的,最后一次见面的,以后我们不见的……”
&esp;&esp;还怕老太太不相信,她一边说还一边挺注意老太太的表情,见老太太的表情有点松,她瞬间就差点松口气,幸好还有点理智,又一瞅老太太的表情,还是有点狐疑的模样,她更加上一把火,“妈,他都同意把儿子给我的,同意让落落姓段的,我怎么能不同意让他们送我的?”
&esp;&esp;提到落落,老太太就挺松动了,毕竟她也晓得虽说孩子妈是她女儿,但落落这个外甥子不是高炽的儿子,那要是上法院硬碰硬的弄外甥的抚养权,别说没那么快就判下来,就算是判下来了,落落跟着她女儿走的机率不大——
&esp;&esp;人家那是什么背景的,她家又是什么样儿的,老太太心里门儿清,人家条件好太多,抚养权这种事几乎就顺理成章的,而且要是他们提出来落落的出生日什么的,再弄出个亲生父亲是谁的事——
&esp;&esp;想到这里,老太太又忍不住瞪段乔一眼,觉得这个女儿叫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这性子跟她爸不一样,跟她这个当妈的也不一样,“你就这么忍不住,就算是想跟别人好,也不至于那么急,就跟人有了孩子了?——”老太太说到这里就不甘心了,“跟高炽离婚了你怎么着都行,怎么跟高炽婚还没离,还跟别人生孩子?你把我们老段家的脸都丢没了——就他们中的一个也就行了,怎么就这么几个都……”
&esp;&esp;老太太实在是说不出那种话来,太刻薄,也不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心里钟意高炽这个女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觉得非常对不起人高炽。
&esp;&esp;老太太说的不是太直白,可要说的也都说了出来,说得段乔个脸红的堪比最鲜艳的红旗子,瞧那个艳的,人家都说红旗是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可——段乔个脸,就是她自己的难为情与尴尬染成的。
&esp;&esp;“妈——”她叫一声,把个声音拉得老长。
&esp;&esp;“以后不许你也跟史证来往——”老太太心里非常膈应这个名字,又是个七点新闻里常见的人,就因为这人如今是一把手,老太太都戒了看新闻的一点小爱好,“他才比你妈我小几岁的,你就跟他扯不清?一把年轻的,老不休的——”
&esp;&esp;段乔听在耳里,难受在心里,用力地点了点头,嘴上一句话都不敢为叔叔说好话,这个时候,给人说好话,估计就是让老太太不待见谁了,她装哑巴。
&esp;&esp;“先去睡一会儿,半小时后下来吃晚饭。”
&esp;&esp;老太太想着落落能姓段,确实挺高兴的,见她个乖巧的听话样,也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一回,把今天的“审问”告一段落。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那位要《擒妻》的同学,定制已经开了,这是最后一次开
&esp;&esp;☆、
&esp;&esp;段乔心里苦呀。
&esp;&esp;真是心里苦呀,让落落姓段,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esp;&esp;她真是心里苦呀,话说出口了,能那么容易就不当一回事了?老太太肯定是不会忘记的,估计明天就能叫她拿户口本把儿子户口都迁过来,她站在楼梯口,看着儿子落落走过来,小家伙就站在那里,没有上前,那眼睛像极了沈济南——
&esp;&esp;她走不动了,真是觉得累得慌,不止是身体累,就是心也跟着累,就坐在楼梯口,朝落落招了招手——“过来,叫、叫妈、叫妈妈看看……”
&esp;&esp;话一出口,她的声音有点变,有点近乎于沙哑,想着自己的话这么生疏,她连自己都哄不了,儿子一直没在身边,她过了几年没有儿子的生活,看到儿子这么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她居然还有点不能适应。
&esp;&esp;落落迟疑了一下,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只是,刚跑到她面前,他就停了脚步,漂亮的眼睛就看着她——能轻易看得出来他那双眼睛染满了疑惑,“妈妈?”
&esp;&esp;小孩子天真的声音,让段乔心里一颤,连忙伸手将他给抱住——其实一抱,她才发现这儿子真结实,不是普通的发胖那种,是很结实的那种,她要是抱起来,估计还得费不小力气——
&esp;&esp;她试着想抱起来,真的,第一下真没有抱起来,再说了,她就坐在楼梯口,心里还怕把儿子摔着了,索性放开了手臂,手去牵他的小手,肉肉的,牵着手的感觉,仿佛让她突然有了种真实感,这是她儿子,是她的儿子。
&esp;&esp;对,就是她的儿子。
&esp;&esp;其实她觉得落落姓什么都不重要,难道改个姓,儿子就成她的了?难道不改姓,儿子就不是她的了?没有这种事,儿子毕竟是她的儿子,老太太那里的要求是必须达成的,于是她有点头疼。
&esp;&esp;“想妈妈没有?”还是头次这么接近儿子,她多少有点紧张,低头面对他的视线,小小的脸,胖得很可爱,她没去捏脸,怕捏疼了他,见他点点头,心里还有点疼疼的感觉,“落落要不要跟妈妈一起?”
&esp;&esp;她问得很小心,生怕把儿子问哭了。
&esp;&esp;以前她觉得离婚时最残忍的莫过于问孩子,到底是要跟着谁,现在的她也这么残忍的问儿子,实在是比那些看到的更残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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