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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霍染因表态。
&esp;&esp;“嗯嗯。”纪询窥见了男朋友藏起的心思,忍着笑,赶紧顺毛摸,“我明白,失误都怪那些摸鱼的预审,你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要是换成由你直接对上许信燃,肯定英明神武地将他切瓜砍菜,直接处理了。”
&esp;&esp;看霍染因的表情,他舒服了。
&esp;&esp;两人说个笑话,打精神,再继续分析。
&esp;&esp;“如果许信燃在意的只有赌博和钱,那么想要从他这里得到赌场所在地的线索,就困难了。”
&esp;&esp;这个道理很简单,许信燃想要赌博,就不会轻易出卖赌场。
&esp;&esp;其实除了突破许信燃之外,还有个办法,就是直接在鹃山蹲守,跟踪从郑学望所说饭店里出来的车子。只是一来不知赌场工作日是否开门,如果不开门,调查时间便拖得漫长了;二来鹃山在宁市郊区,又在山上,车流人流都不多,警方的盯梢跟踪成功的可能性低,打草惊蛇的可能性高。
&esp;&esp;“许信燃虽然狡猾……但也不全是坏事。”纪询思忖,“至少他会多多留心路上情况,全封闭的车厢骗得了别人,未必骗得了他。无论如何,空想没有意义,还是先见见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吧,比如他的前妻和儿子。”
&esp;&esp;
&esp;&esp;周一的半天已经在收集分析许信燃的资料中度过,在警局里休息两个小时,赶在下班时间,两人上门拜访,见到了许信燃的前妻。
&esp;&esp;前妻是位职业女性,当知道纪询和霍染因的来意以及身份之后,她很客气地让两人进门,又端茶水:“如果是为了许信燃的事情的话,我们已经离婚三年了,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
&esp;&esp;“是因为什么而离婚?”
&esp;&esp;“我发现了他赌博。”前妻苦笑,“我当然和他吵架,他那时候大约也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了吧,意思意思的挽留都不曾有。过了一个月,我们就离婚了,孩子归我,房子一人一半,他的那份我补钱给他,然后他就走了,就是这样。”
&esp;&esp;警方对许信燃资料的收集,当然不会有事件当事人知道的详细。
&esp;&esp;纪询:“一点挽留都没有?”
&esp;&esp;“对,一次也没有……”
&esp;&esp;“那你觉得,当时许信燃除了赌博以外,外头有人吗?”
&esp;&esp;“……”前妻沉思片刻,“我没有发现什么证据。而且以我女人的直觉,我觉得他没有。他和我,和孩子,就是没有感情吧。”
&esp;&esp;“为什么你一直说许信燃对你们没有感情?”纪询挑挑眉。
&esp;&esp;“因为……许信燃迫不及待地离婚。”
&esp;&esp;“除此以外呢?”纪询说。
&esp;&esp;“他没有挽留过你,但你挽留过他吧?”霍染因问得更直白点。
&esp;&esp;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羞惭,很明显,这件事情让她的自尊受挫,所以在刚才的聊天中,她虽然屡次强调许信燃对他们没有感情,却总是避免说出真正让她这样觉得的原因。
&esp;&esp;但僵持了几秒钟后,她还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对警察和盘托出:
&esp;&esp;“没错,我挽留过他……我发现了他赌博之后,和他大吵一架,冲动中说出离婚二字,没想到他立刻就答应了。我和许信燃是大学同学,用现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就是‘从校服到婚纱’吧,在我发现许信燃这个秘密之前,我觉得……我个人觉得……许信燃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而且那时候,家庭账户里虽然少了挺大一笔钱,但其实家庭财务并没有真正出现危机。”
&esp;&esp;“我觉得许信燃能改……”
&esp;&esp;她低下了头。
&esp;&esp;女人的感性总是让她们过于乐观的估计一段已经变化了的关系。
&esp;&esp;她们对曾经的美好恋恋不舍,徘徊不去,直到所有的美好都在现实中飞灰湮灭,只剩下互相憎恨的两张狰狞面孔,两两对望。
&esp;&esp;“所以我离婚后……还和许信燃联系。”
&esp;&esp;“以什么样的理由?”霍染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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