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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2页）

&esp;&esp;那双美极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上挑，泪痣殷红，怜惜又温柔，“以后都不会了。”

&esp;&esp;没头没尾的六字，是他低声给的承诺。

&esp;&esp;她听得懂。

&esp;&esp;东风轻轻拂过，吹来丝丝缕缕春意，花开明艳。

&esp;&esp;而他，就站在一片明艳之中，脉脉含笑，眸中潋滟，说不出的勾魂夺魄。

&esp;&esp;刹那间，腔子里那颗心便乱了序，似是敲响的小鼓，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天下昭告她的动情。

&esp;&esp;“玉书买了绣线。”冯小小面颊早就染上了淡淡的红，囫囵收拾好绣样，“我，香囊”

&esp;&esp;她慌得语无伦次，

&esp;&esp;“你恨方云寒么？”裴衡止轻轻问道。

&esp;&esp;少女手下一停，半晌没有说话。

&esp;&esp;裴衡止也不催她。

&esp;&esp;仇家就在身边哄骗三年，如何不恨？那双乌黑的眸子定定看了过来。

&esp;&esp;郎君颔首，淡淡一笑，“那一会我请你瞧出好戏，如何？”

&esp;&esp;两相对峙　　要不，你也咬我一口？……

&esp;&esp;冯小小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被铁链铐着，躺在血污里的人，会是过往那个行医救人、眉目温和的青衫郎君。

&esp;&esp;昏暗的室内没有窗户，所有的光亮全靠墙壁上的燃着的油灯。

&esp;&esp;酸臭味、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少女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尖。

&esp;&esp;还未看清，脚下便是一空。

&esp;&esp;“小心台阶。”走在身侧的裴衡止轻轻托着她的手臂，那双美极的桃花眼在暗色中越发黑亮，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显然还懵着的少女。

&esp;&esp;她眼里的惊愕。

&esp;&esp;让握在她臂上的手指忽得一紧，又极快地卸了劲，直到冯小小站稳才松开。

&esp;&esp;他负手跟在不断四处打量的冯小小身边，转头悄悄与守在室内的几个蒙面黑衣人稍加示意，赶在她眼神落定前，收起了一些带血的刑具。

&esp;&esp;即便如此，少女面上还是渐渐苍白起来。她下意识地咬着唇，拢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裙，站在铁质的牢笼前，一动不动。

&esp;&esp;“你还好么？”

&esp;&esp;清朗的声音就在身侧，冯小小却觉得自己好似被扔进了一处迷雾。她懵懵地转头，看向那双盛满关切的眼眸。

&esp;&esp;“嗯。”她应得勉强。

&esp;&esp;因来的是极为隐秘之地，从窄巷中一上马车，冯小小眼前就蒙了黑布。耳边除了裴衡止沉稳的呼吸，便只剩马蹄走在青石板路上的哒哒声响。

&esp;&esp;她坐了许久，早就记不清马车在城中逛了多少圈。

&esp;&esp;如今眼前黑布一掀，瞧见的，便是奄奄一息的方云寒。饶是她心中早有预料，此刻也被唬了一跳，刹那间，耳中尖锐鸣声不断。

&esp;&esp;“你若是心软”

&esp;&esp;“我只是一下子没缓过神来。”她的声音又轻又低，犹如一片柳絮落地。

&esp;&esp;牢笼中的铁链悉悉索索有了声响。冯小小只听到嗡的一声，瘫在地上的人便又静了下来。

&esp;&esp;“爷。”秦羽上前，躬身垂目，“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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