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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第2页）

&esp;&esp;“行，我告诉你。”

&esp;&esp;林岁岁望向她。

&esp;&esp;如有所感般，手指已经按到了助听器上。

&esp;&esp;姜婷：“高二运动会那天，城哥本来是想在篮球赛结束之后给你表白的，但是你没来，他就去问了才哥，他说你去治病了。然后你音讯全无，城哥收了你那条微信之后，到处找你，怎么都没有消息。然后五六月份吧？差不多是五六月份，我们一起去了高桥找你家里人。回来的路上，他也是像今天一样，突然摔倒了。送进医院之后，就安排了紧急手术。”

&esp;&esp;“你知道的，城哥有先心，本来那台手术也要做，他家里给他安排在高考之后。没想到他会突然发病，一下子出现心衰症状，只能提前手术。”

&esp;&esp;“问题就是这一下发病非常严重，城哥差点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后来养了好几个月才勉强养回来。我们没敢问他怎么样了……不过，想想也知道，这毛病，能发作成这样，再做手术也只是延缓衰竭而已。”

&esp;&esp;“这次……”

&esp;&esp;姜婷目光落在“急救”那个红灯上。

&esp;&esp;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林岁岁整个人都愣愣地，似乎已经忘了喘气。

&esp;&esp;古今中外，各类苦情小说、影视作品中，都会用先天性心脏病、作为主角的悲惨设定。

&esp;&esp;还有活不过20岁、活不过15岁之类。

&esp;&esp;往往这类设定，都是基于先心基础，可见其杀伤力。

&esp;&esp;“嗡”一声。

&esp;&esp;林岁岁用力抱住了脑袋。

&esp;&esp;耳边嗡嗡作响。

&esp;&esp;头也好疼。

&esp;&esp;像是被针用力扎着，痛感从额头、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esp;&esp;姜婷吓了一跳，“耳朵？你怎么了？”

&esp;&esp;“好痛、好痛啊……”

&esp;&esp;林岁岁喃喃。

&esp;&esp;是因为她的光要落了吗？

&esp;&esp;是因为她的渺小怯懦吗？

&esp;&esp;所以，老天在惩罚她，叫她痛不欲生、叫她生不如死。

&esp;&esp;渐渐地，额头、鬓角都有汗珠溢出来。

&esp;&esp;落到脸上，和泪痕混到一处。

&esp;&esp;林岁岁颤颤巍巍地动了动手指，用力摘了助听器，捏在掌心。

&esp;&esp;整个人慢慢失去意识。

&esp;&esp;“陆城……救我……”

&esp;&esp;-

&esp;&esp;这个平安夜，注定兵荒马乱。

&esp;&esp;夜幕降临。

&esp;&esp;华灯初上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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