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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3页）

&esp;&esp;“嗯。”

&esp;&esp;“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睡觉了，上次一起睡还是小时候。”

&esp;&esp;“……嗯。”

&esp;&esp;“小燃，”程半梨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可靠。”

&esp;&esp;秦燃控制着自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视线直直望向天花板。

&esp;&esp;听到这句话，他眼睫轻颤，空咽了下，“为什么？”

&esp;&esp;“因为你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很冷静，也很理智，”程半梨回想起自己上次住院时的情景，“那天我肚子疼，坐在椅子上，看着你忙来忙去地帮我挂号，取化验单。我疼得说不出话，也是你帮我跟医生沟通，条理清晰，把我都吃了什么说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有你真好。”

&esp;&esp;“还有今天晚上，我一说遇到事情，大半夜的你立刻就赶过来了。当时我吓得头皮发麻，完全没办法思考，也是你教我躲在卫生间，让我安全地等到你来。”

&esp;&esp;“很奇怪，今天抱着你的时候，我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esp;&esp;秦燃那边一直沉默。

&esp;&esp;程半梨转头去看，夜色中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esp;&esp;“你在听吗？”

&esp;&esp;“在。”他很认真地回答，没有敷衍。

&esp;&esp;于是程半梨继续说：“我有的时候会觉得，你这么可靠又温柔，一点都不像弟弟，而是像……”说到这里毫无征兆地停下，有些突兀。

&esp;&esp;秦燃舔了舔唇，望着天花板，下意识问出来，“像什么？”

&esp;&esp;他的心快速跳了跳，屏住呼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esp;&esp;可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她的一句：“像妈妈一样。”

&esp;&esp;“……”

&esp;&esp;秦燃刚升起的期待顿时被冷水扑灭。

&esp;&esp;羊毛毡、游戏

&esp;&esp;秦燃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无奈失落，同时又忍不住想笑。

&esp;&esp;也只有她才会有这么奇怪的脑回路。

&esp;&esp;他低声催促：“快睡觉。”

&esp;&esp;“你困了吗？”

&esp;&esp;“嗯。”

&esp;&esp;“那晚安小燃。”

&esp;&esp;“……晚安。”

&esp;&esp;少女没再开口，床的另一边安静下来。

&esp;&esp;秦燃以为程半梨睡着了，其实她抓紧被子，在黑暗中一直睁着眼。

&esp;&esp;心跳得飞快，嗓子有点干，很奇怪的反应。

&esp;&esp;刚才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住，是因为被差点说出口的那个称呼吓了一跳。

&esp;&esp;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赶紧刹住车，把到嘴边的称呼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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