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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第1页）
&esp;&esp;“我知道。”
&esp;&esp;“但你还是来救我了。”
&esp;&esp;牧随望着奈河，好片刻，他自嘲一笑，有些无奈：
&esp;&esp;“和上次一样。”
&esp;&esp;他说的上次，孟如寄心知肚明。
&esp;&esp;是盏烨那一次，她位于险境，而他暴露了自己天神的身份，来救她了。
&esp;&esp;他不该，但他来了。
&esp;&esp;理由是——“我也不知道这个为什么。当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在你的身边了。”
&esp;&esp;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
&esp;&esp;夜空下，孟如寄望着牧随，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近在咫尺，他们彼此心动……
&esp;&esp;他们甚至可以为对方而死……
&esp;&esp;却无法为对方而活。
&esp;&esp;隔阂早在千万年前就已经横亘在了他们中间。
&esp;&esp;“我有要报的仇。”
&esp;&esp;“我有要护的人。”
&esp;&esp;这都是他们无法放弃的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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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又！站起来了！
&esp;&esp;（挺胸！叉腰！傲视四方！）
&esp;&esp;这字数，四舍五入不就是双更了吗！
&esp;&esp;
&esp;&esp;奈河的水永远不停歇的向上流淌，雾气氤氲中，孟如寄与牧随相对而视，片刻后，牧随率先站起了身。
&esp;&esp;“今日便告别吧，我该去拿了千金，回人间了。”
&esp;&esp;孟如寄闻言，沉默许久。
&esp;&esp;牧随以为她不会说什么了，转身便要走，这时才听到她在他身后轻声的，说着：
&esp;&esp;“人间，衡虚山，有我的五个护法，青娆是个短发的姑娘，嘴特别碎，最爱哭的也是她了，她有时候做错事，我吼她，她能哭一宿，第二天又会来找我道歉，会带着小甜糕来，她做饭的手艺比我好……”
&esp;&esp;牧随脚步顿了顿，继续向前。
&esp;&esp;“商岩喜欢青娆，嘴却很笨，几十年没憋出一句告白，常被青娆打趣，但他都不会生气，只会挠着头傻笑，他最是憨厚。”
&esp;&esp;“商岚是商岩的妹妹，脾气与哥哥完全不同，不爱笑也不爱说话，整日冷着一张脸，但术法学得最好的就是她了，她会跟我说，以后我要是想歇了，她可以帮我分担，她是心智最早熟的……”
&esp;&esp;“小依和小布我从孩提时期就捡回来的，名字起得随便，但是长得都很出众，他们青梅竹马，我自我封印前，已经结成了仙侣……”
&esp;&esp;“孟如寄。”牧随终是停住了脚步，他望着雾气中的前路，“你与我说这些，有何用？”
&esp;&esp;“在奈河里，我好似跟你活了一遍，所以我知道我劝不住你。但……”孟如寄垂头，“你要毁灭的世界，有我在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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