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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第2页）

&esp;&esp;楚渊看着他，一时片刻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大小也是个边疆王，却连光明正大在街上走都是奢望，当真值？

&esp;&esp;“又在胡思乱想。”段白月叹气，伸手捏捏他的下巴，“都说了，不许后悔当年的事情。”

&esp;&esp;楚渊声音很低：“如今这天下提起你，可都是骂名。”

&esp;&esp;“谁说的，前阵子不还有公主想嫁给我。”段白月不以为意，“况且能骂什么，来来回回也无非就是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我若在乎这个，那可就真是虫吃多了。”

&esp;&esp;楚渊却没有说话，依旧在出神。这十几年来，两人有过相互利用，亦有过生死相依，说过的话太多，做过的事也太多，早已不知道什么才是他心中所想。甚至即便是现在，偶尔也还是会神思恍惚，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人，也看不清将来的路。

&esp;&esp;“隔壁怎么如此安静？”段瑶心里没底。

&esp;&esp;南摩邪冲他“嘘”了一下，轻轻打开屋门，蹑手蹑脚走到两人的屋门前，继续听。

&esp;&esp;段白月也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怎么了？”

&esp;&esp;楚渊单手抚上他的脸颊，闭着眼睛吻了过去。

&esp;&esp;门外，段瑶满脸兴奋，也学着师父一样蹑脚溜过来，准备听墙角，却被南摩邪从脖子上一把兜走，强行扯回了房间。

&esp;&esp;小娃娃看不得啊，亲嘴看了要学坏。

&esp;&esp;唇上的触感太过真实，脑海里像是有什么轰然而断，段白月愣了片刻，而后便握住他的腰肢，将人重重压到了墙壁上。

&esp;&esp;楚渊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esp;&esp;段白月眼底有些血丝，心里不知该想些什么。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他主动，越过那条这么多年来，两人都小心翼翼掩饰的脆弱界线。

&esp;&esp;哪怕只是这一刻，不去想什么江山社稷也好，明知一次冲动之后或许便是万劫不复，也不愿再去管它。段白月低头重新深深吻住怀中人，楚渊睫毛颤抖，舌尖柔软滚烫，像闪躲更像是迎合。

&esp;&esp;说不清过了多久，段白月才稍微松开手臂，却也不舍将人放走，又凑近亲了一下。

&esp;&esp;楚渊伸手推开他，耳根有些红。

&esp;&esp;房内很安静。

&esp;&esp;片刻后，楚渊道：“我要回宫了。”

&esp;&esp;段白月道：“这就不要我了？”

&esp;&esp;楚渊：“……”

&esp;&esp;段白月低笑，上前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再坐一阵子，我送你回去。”

&esp;&esp;“今晚去见见顾云川吧。”楚渊道，“他或许当真有要事找你。”

&esp;&esp;“好。”段白月答应。

&esp;&esp;窗外传来百姓的笑闹声，河面漂着少说也有上百盏莲花灯，晃晃悠悠，蜿蜒连成一串。

&esp;&esp;楚渊站在床边，看着那片灯火出神。

&esp;&esp;“许个愿？”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说不定当真会实现。”

&esp;&esp;楚渊道：“许你此生安康喜乐。”

&esp;&esp;段白月摇头：“不是我，是我们。”

&esp;&esp;楚渊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十指相扣，向后靠在他怀里。

&esp;&esp;河畔，刘大炯正在与陶仁德一道吃桂花汤圆，自然一样是太傅大人付钱。

&esp;&esp;“下回再找皇上批折子，你拿自己的孙子献宝。”刘大炯埋怨，“莫要牵连无辜。”

&esp;&esp;“你这头不是新鲜吗，刚呱呱落地，皇上还没见过，惦记着呢。”陶仁德道，“我那孙子天天在宫里头闹，去一回皇上头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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