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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林清和迟迟没有回来，向嘉怀疑他会拿着自己的身份证跑去办个贷款。

&esp;&esp;药液一滴一滴缓慢滴进输液软管，没有手机的时间过的非常慢。

&esp;&esp;输液大厅的人不多，多是老人，后面是个奶奶抱着小男孩在玩手机，前面是一对年纪比较大的夫妻搀扶着倚靠在一起。乡镇老龄化很严重，除了留守儿童便是老人。十几年前如此，如今更严重。

&esp;&esp;手表上的时间显示着早上九点半，抱着小男孩的奶奶从后面探头过来，怯生生地把手机递过来用方言说道，“你会操作智能手机吗？怎么放动画片？”

&esp;&esp;向嘉看着老人，老人脸上是讨好的笑，眼尾沟壑很重，她又用蹩脚的普通话重复了一遍。

&esp;&esp;“要放什么？”向嘉接过手机没找到播放器，只有一个短视频软件。连上医院的免费wifi，柔了声音问道，“小朋友，你想看什么动画片？你可以告诉我名字。”

&esp;&esp;小孩子止了声嘶力竭的哭，泪眼婆娑看着她，似乎不是很懂。

&esp;&esp;短视频搜索处排行第一是秦朗回应称嘉鱼是神经病，紧跟其后是嘉鱼深夜发文手撕秦朗，第三是嘉鱼人设崩塌。

&esp;&esp;向嘉的心脏仿佛被攥到了一起，本能反胃，她避开乌烟瘴气的话题，在儿童频道找到汪汪队递给男孩。

&esp;&esp;男孩心满意足抱着手机倚回奶奶怀里，不再哭了。

&esp;&esp;向嘉拉上外套帽子，输液让她感觉到冷，她把冰凉的手蜷进衣深处。视线内多了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向嘉歪了下头，把眼露出帽檐。

&esp;&esp;温热的粥和包子从空中降落到她怀里，向嘉连忙接住，属于面的香气直逼而来。

&esp;&esp;“先吃东西后吃药，药盒上有用量标准。”林清和冷质嗓音在头顶响起，一袋子药落到向嘉旁边的椅子上，连同一张对折叠好的缴费单，“这上面有阿乌的电话，有事找她。”

&esp;&esp;“谢谢。”向嘉抱着怀里温热的粥和包子，捡起了药袋。

&esp;&esp;林清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并没有接，但也没有挂断。修长手指握着手机转了一个来回，垂下手说道，“这边虽然偏僻，但治安很好，每个镇都有警亭。别到处找人买，小心被抓进去。”

&esp;&esp;向嘉倏然抬头。

&esp;&esp;你在放什么屁？

&esp;&esp;他转身走出输液大厅，很快便消失不见。

&esp;&esp;向嘉拿出袋子里的吸管狠狠扎进装粥的密封杯，吸了一大口。没有加糖的小米粥落入口腔，温热的小米香。

&esp;&esp;她两天没吃东西，胃里旷着，小米粥来的如此恰好。她喝完了一杯粥，胃里才舒服一些。

&esp;&esp;小米粥和包子这种传统早餐以前向嘉是绝对不吃的，她要出镜要保持身材，极少碰这种升糖很快的碳水。

&esp;&esp;向嘉掰了一块包子，青菜馅的，小心翼翼放到了嘴里。面皮松软，馅料鲜嫩，意外的好吃。她吃了一整个包子。

&esp;&esp;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起身拖着输液架走到角落接了一杯温水坐回来喝药。

&esp;&esp;这里没人认识她，她把口罩摘下来也没人往这边看。

&esp;&esp;缴费单上的金额是一百二十六，背面的空白写着一行数字，笔锋遒劲有力。向嘉把缴费单装进了斜跨的背包里，靠在椅子看输液管。

&esp;&esp;十点半向嘉便输完了液，阿乌还没有来，她拎着药离开了医院，在附近找了一家自动取款机取了两万现金。

&esp;&esp;隔壁商场卖手机的店铺放着巨大的广播声，最新款的某水果手机只需要5299。向嘉把现金装进背包，收起卡走出自助银行站在台阶上看卖手机的店铺。

&esp;&esp;“看手机吗？”一个中年女人从五颜六色的宣传单后面探出头，说道，“美女，进来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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