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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这人我是不能要了，你倒贴钱我也不要，我奉劝你们家做做好事，以后送礼少送人，非要送也调教好了，别捡着这种歪瓜裂枣往别人家扔，扔来的时候说得好好的，说人踏实稳重能干，收下来只管享清福……老婆子给她伺候一段时间人都要折寿了，我就想问问你们家太太，到底多大仇？”

&esp;&esp;“你说送出去的人断没有退回来的，我也告诉你，我家往上数八代贫农，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不穷了老太太我抠门的本性改不了，我家不养吃闲饭的，你赶紧把人接过去，以后再别造这种孽，做个好人，积点德吧。”

&esp;&esp;吴婆子没给大管事插嘴的机会，说完一个眼神给到背着金环过来的妇人。

&esp;&esp;妇人心领神会，把人往季家门口一扔，跟着老太太走了。

&esp;&esp;挨着几乎看热闹的都惊呆了，下巴掉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esp;&esp;娘诶！

&esp;&esp;这是哪家的老太太？

&esp;&esp;看那边对她客气的态度，来头恐怕还不小，这难不成是哪位官老爷的娘？

&esp;&esp;京城里的大官老爷能有这种娘？

&esp;&esp;不行了！

&esp;&esp;看个热闹差点厥过去，得缓缓！

&esp;&esp;蹲着从门缝里看热闹的都是这样，大管事还能好得了？他起先懵了一会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腿一软差点坐门槛上，跟着他出来的奴才也吓傻了，抖着声音问：“那、那老太婆是谁啊？”

&esp;&esp;……

&esp;&esp;……

&esp;&esp;“从五品侍读学士卫成他娘，皇上亲自赠封的五品宜人。”

&esp;&esp;底下的立刻想起头年闹上顺天府衙那出，他喉结滚了滚，张嘴却说不出话，半晌才道：“您看现在该怎么办啊？”

&esp;&esp;大管事扫了悠悠转醒的金环一眼：“带上她，找老爷去。”

&esp;&esp;……

&esp;&esp;送走瘟神之后，回去这一路吴婆子心情都很不错，她乐颠颠往家里赶的时候，姜蜜已经把茶碗碎片收拾干净。才刚坐下，就发现男人心情竟然不错。

&esp;&esp;这就怪了。

&esp;&esp;他刚才说京里起了波澜，又说郭进士送来的书信丢了，这么多糟心事堆着怎么还乐得起来？

&esp;&esp;姜蜜想了想，让砚台看着点儿弟弟，自己拉着卫成的手腕把人带出来，看边上没别人了才道：“你有事瞒着没说？”

&esp;&esp;卫成眼神鼓励她接着说。

&esp;&esp;姜蜜又问：“和金环有关吗？我刚才就感觉她反应太大，打碎个茶碗用得着哭？相公你知道她在哭什么？又怎么会晕过去？”

&esp;&esp;卫成说，她在害怕。

&esp;&esp;姜蜜正想问她怕什么呢？就听见男人说：“她怕国丈怪罪。金环是国丈借季大人之手送来的，来给我找麻烦，顺便打探情报。上次大哥二哥送来的信我拿到之后就读了，后来郭进士那封我没读，私下拆开看的，她以为是密信，偷到手送了出去交给国丈，有些细节就不说了，总之国丈被那封信气到中风。金环听说之后能不害怕？加上她又从我这里听说那封信只是普通的往来信件，会吓晕也在意料之中。”

&esp;&esp;“等等，我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你让我想想。”姜蜜左右踱了两步，猛地想起那一天男人说最近可能会做梦，让她注意一下，应该就是那时候下的套吧？“你刚才是故意说给她听的？料到她会失态？并且娘会借此把人送回季家？是这样吗？”

&esp;&esp;卫成冲她笑了笑：“差不多吧，蜜娘你想想看国丈现在得憋着多大火？不送金环回去，咱就得当他的出气筒，人气疯了什么干不出来？”

&esp;&esp;

&esp;&esp;吴婆子一进家门就听见姜蜜问她：“娘这么快？”

&esp;&esp;“天都黑了我还跟他磨磨叽叽？我过去把门拍开，喊了那家管事的出来，两句话说完把人扔给他转身就走。”三月里白天有太阳，是不冷，入了夜还是有些凉意，吴婆子一去一来灌了不少冷风，在季家门口又说了许多话，这会儿嘴里发干，看了一眼院子里头，问，“地上都收拾干净了？”

&esp;&esp;“我做事娘还不放心？”

&esp;&esp;“砚台跟宣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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