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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3页）

&esp;&esp;“……”挂掉电话，斯华年有点茫然。这座城市很大，学校很好，可只有哥哥身边是她的家。

&esp;&esp;她眨巴几下眼睛，视线落在废纸篓里的小袋子上。

&esp;&esp;要把gpa拉到20，这学期最差最差，得全部及格。

&esp;&esp;-另一边，斯晋走进监房。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对面床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翻看昨天刚发的教育资料。

&esp;&esp;“大山啊，回来了。”

&esp;&esp;“嗯。”

&esp;&esp;“他们在厕所打牌，你去不？”

&esp;&esp;“不了。”

&esp;&esp;中年男人抬头打量斯晋一眼：“咋的，这么开心，跟你媳妇说上话了？”

&esp;&esp;斯晋唇边含笑，比平时还更好脾气些，

&esp;&esp;斯华年伸手把装着聪明药的小袋子从废纸篓里拿出来。好在这不是垃圾桶，只装了几张写过字的白纸，所以很干净。

&esp;&esp;她出了卧室，走到餐桌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以前她没吃过这种药，但见过猪跑，知道偶尔试几次其实也不会有事。

&esp;&esp;或许对身体会有那么点伤害，但斯华年已经顾不上了。转学回龙城，每个月能见到哥哥一次，她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

&esp;&esp;……哥哥。想到斯晋，她端起杯子的手忽然顿住。

&esp;&esp;哥哥如果知道她吃药，可能会生气吧？

&esp;&esp;“不会的。哥哥脾气那么好，怎么会生气呢。”

&esp;&esp;斯华年嘟囔了句，把药片含进嘴里。激烈的苦涩在舌尖上蔓延开，她屏住呼吸准备喝一口水。

&esp;&esp;……“年年乖，别熬夜。”

&esp;&esp;……脑海里忽然响起斯晋的声音，斯华年心尖一颤，噗的一声把药吐出来。

&esp;&esp;哥哥总说她很乖，可她从来没有听过他的话。

&esp;&esp;斯华年看着水杯和药片发了会儿呆，站起身离开桌子。洗脸、刷牙、躺上床。

&esp;&esp;然后拿出手机定闹钟。

&esp;&esp;时间是三小时后。

&esp;&esp;三小时零五分钟后。

&esp;&esp;三小时零十分钟后。

&esp;&esp;……哥哥不让我熬夜。

&esp;&esp;这样想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esp;&esp;-据说凌晨四五点是人们睡得最熟的阶段，斯华年就是在这时候被闹钟叫醒。咬着牙起了床，歪歪扭扭地走到书桌边坐下，感觉脑袋重得像铅球。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微缓过神来。按着早先计划好的打算，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esp;&esp;一阵夹冰带雪的冷风灌进来，一瞬间剧烈的温差刺得脸颊生疼，再重的瞌睡也醒过来了。斯华年裹上羽绒服坐到书桌前，视线落在早就摊开放好的笔记本，思绪飘回很多年之前。

&esp;&esp;斯晋刚到斯家来的时候，就连普通话都说得不太利索，更别说英文。爸爸妈妈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斯华年，至少要让他把26个字母认全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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