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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知道了,恐他年幼,一时间有无耻的妇女破了他的童身,以致生疾。况那个贾老儿也是个挂名丈夫,八十岁的人了,起坐还要人扶,哪里还有风流的兴致?遂留了两个大丫头服侍他,只带了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叫做含香,搬到西屋另住。带着儿子,每夜卧在身傍。
又过了二三年,此时贾文物交十三岁了,竟知识大开。这含香丫头也十六岁,生得娇模娇样,颇有几分姿色。他背了母亲的眼,就皮着脸同这丫头打牙撩嘴的顽戏。那丫头也是有知觉的了,起先还怕主母知道,后也就渐渐胆大起来,也回嘴回舌的调笑。那贾文物久要下下手,他想尝尝这蛤蚌的滋味,怕她不从,故不敢轻动。今见她说说笑笑的回言,乘机就搂过脖子来亲个嘴。那丫头也不啧声,只把头扭着笑笑走开。或把他手上轻轻拧一下推开了,并不言语,总是那半推半就的光景,心中已判了个肯定。贾文物知道好事可成。
一日晚间,因他父亲痰火上来,他母亲照看着,却三更时好了些,方才就寝。熬了夜的人,上床睡着犹如小死。他却留心静听,见母亲睡熟悄悄退出被来,爬下床,摸到床后一张矮榻上。那丫头也因辛苦了,沉沉睡熟。他上床将被揭开,替她轻轻脱了裤子。摸着了此物。光光滑滑一条细缝,用指头挖挖,紧紧揪揪。他此时虽然爱极了,那心中却扑扑的跳,还怕她或一时叫喊,母亲听见,又将指头往里塞塞。那丫头睡得总不知觉。此时也顾不得了,那小阳物也挺硬起来,他也用些唾沫替她擦在牝中,把自己小膫子上也抹了些,轻轻分开两腿,爬上身,用手摸得真切,将阳物插了进去。内中其热如火,那丫头虽是个处子,但她比贾文物大了三岁,又生得胖壮,所以轻易便肏弄了进去,毫不翻难。此时丫头也惊醒了,明知是小主,故意道:“是谁?”贾文物忙向耳边道:“亲亲,是我。”丫头道:“你还不下去,看我叫起来。”那贾文物道:“心肝,我想你久了,你救救我罢。”说着,忙忙乱抽。那丫头也是巴不得的事,因主人是贾文物,她少不得也要假惺惺。抽了一会,那小卵中也冒出了些清水出来,她牝户内不知是血是水,也有一些黏涎流出,都是初次开晕,不得其中深趣,也觉得比别的东西有一些美味。贾文物得了手,仍旧回到母亲床上睡下。他二人尝着了这甜头,得空就做。就是日间或在无人处遇着,两人扯开裤子站着,搂得紧紧的抽几下,亲两个嘴才罢。晚间但是他母亲睡熟,便悄悄去舞弄一回,也都渐知其中乐趣。
那一夜,他又摸了去同丫头弄耸。弄得倦了,互相搂抱,不觉睡去。那莫氏一觉醒来,恐儿子蹬了被,摸了摸,却是一床空被堆在一傍,儿子不知何处去了,吃了一惊。还只道他下地小解。等了一会不见上床,就猜料了其中原故。
忙下床拨开炉内的火,点上灯,拿了走到床后边来。只见儿子与丫头嘴对嘴,四只膀子搂得紧紧的睡呢。舍不得打儿子,只把丫头拧了两把。那丫头惊醒,明灯之下见主母站在傍边,忙将贾文物推醒。睁开眼见了母亲,又羞又怕,赤条条跳下来爬到床上,钻入被中而卧。他母亲也跟了来,熄灯而睡。到次日,要骂儿子打丫头,又恐老儿知道气了他,只得忍住。又防范不得许多,叫儿子到前边书房睡。
那贾文物这一下来虽不得再与丫头私偷,倒觉比跟娘睡时散诞,瞒着外边去嫖婊子弄龙阳,无所不为。他母亲也渐渐知道了,生怕他一时弄出疮来怎处,思量要替他娶房媳妇,方可管他。
那时有个户部郎中姓富,他任上收过两次税,家私巨万,久已丧偶。(只有一个女儿,虽娶了几个妾,也)无子息。这个女儿却生得丑。(下缺文308字)人虽慕他(家财万贯,田园广博,但因他女儿的丑且凶悍,谁敢把)亲生儿子送入虎(口,不觉一晃女儿年纪已经二十多岁了,)富户部暗急托媒人,只要(对方答应娶他女儿,不论门第贫)富,都肯与他。
恰好这莫氏要替儿子寻亲事,对老儿说道:“你也有年纪了,儿子也大了,替他娶个媳妇,若生得个孙儿你见见,也不枉养儿一场,你心下如何?”老儿道:“我年老多病,诸事管不得了。你是他亲娘,哪有不爱惜儿子的?凡事你就作主罢。”那莫氏就叫了媒人来转寻亲事。
媒人就将富户部家中如何富厚,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小姐。生得人物又齐整,性格又温柔,又贤又孝。只要寻个有福的好女婿,如今赔的嫁事是不消说,将来这几十万家私房产地土,都是女婿承受。这小相公天生的正是那位姑娘的对子。莫氏满心愿意,问她年庚。媒人知她儿子才十三岁,不肯说富小姐二十多岁了,只说才交十八岁,因拣选女婿,才迟到如今。那莫氏算她大着五岁,又想儿子已经会作怪,媳妇年长些也好管他。遂满口许媒重谢,托她去求。那媒人久受富户部之托,人但听见富小姐尊名,便摇头闭目。富户部催过多次,俱回没有售主。今日见莫氏愿求,知他必允。
走到富家,把贾翰林儿子求亲话说了一遍,又道:“不但这小相公生得人品清秀,且又是独生儿子。”富户部也知女婿小了十来岁,不能相配,只是如今女儿大了,又因丑恶,没人来求,只取他门第并一个好女婿罢了。只得将错就错,许了他家。莫氏知道他家富足,将来都是我家之物,竭力铺排,行聘纳采,着实体面。过礼之后不多时,就择吉日与儿子完姻。
那贾文物正与含香恩爱得好,忽然分开,虽在外边寻些野食,一来年小不老到,二来手中无钱,又不敢问父母要,如何得遂意?今听见替他定了富户部之女为妻,不但媒人说她标致,又将来得他家私可做财主,真喜得打跌。巴到娶亲的头一日,见丈人家过了嫁妆来,富盛至极,无所不备。莫氏将他住房后一进三间收拾了,与他做洞房。富家来的东西将三间屋填塞得满满当当,贾文物这喜欢哪里说得出来。连莫氏满心也说是她的主意才寻得这样好亲家,暗暗欢喜。贾文物又见陪了四房下人,四个小厮,又是四个好标致丫头,都与含香不相上下。其婢如此,姑娘之美可知,心窝里喜得乱痒。巴到天晚,过了一宿。
次日亲迎娶了来家,急得要看看这小姐是怎么样一个天仙容貌。不想揭去盖头,坐下含卺,定睛一看,吓得几乎跌下床来。你道她是怎个娇容:面虽不肥,而团团一枚大脸;身虽不胖,而伟伟数尺长躯。两眼圆睁似杏,双眉浓扫如钩。指虽不糙,却短短粗粗如虎掌;足虽不长,却圆圆滚滚似擂槌。项短如虎,声雄若牛。虽不发怒,而脸上常露凶光;即是喜时,而胸中每存泼味。
贾文物暗暗跌脚,幸喜她家陪的妆奁果然富丽,且有这四个齐整丫环,一名玉簪、一名金桂、一名银杏、一名珠兰,都有几分姿色。回想道:“妻子虽然丑陋,若是贤慧,这几个丫环还可盘桓取乐。”想到此处,也就不恼了。晚间上床,虽然有些怕她,如饿鹰见食,也顾不得了,只得替她脱衣解带。那富小姐也是久已待字饥渴多年的女儿,况她的性格也不是怕人的。而且见丈夫又是个小孩子,任他做作。贾文物替她脱光了,爬上身也用些津唾往内直攻。贾文物到底年小,物件不甚雄壮,只微微听得她口中嗳呀一声,已弄了一个直窍到底。
次日,夫妻起来庙见拜堂。那贾文物尚幼,身材小巧。富氏虽只二十多岁,长成门扇般一个大婆娘,贾文物刚刚只有她多半长。有四句古话改一改,甚合他夫妻两个:贾家新郎罔谈彼,富氏新娘靡恃己。
两人堂前相并立,刚刚撞着果珍李。
他二人虽是夫妻,宛如母子。贾老儿见了,暗暗捶胸跌足。那贾文物自此以后,他心中虽有些憎嫌,晚来却得像意做事,强似与含香私偷胆怯。这富小姐她做女儿时等了二十多岁,满拟嫁个魁伟丈夫,做一番大事业。不想嫁了这样个小孩子,心中甚是不乐。看他也还生得清秀,自然有大了的日子。又见他每晚定要点点卯,甚是殷勤,倒也罢了。
哪知这贾文物过了些时日,小姐的这件新物吃厌了,又想起要尝几个丫环的味儿来。背了富氏,就望着这几个丫头调戏说笑。这些丫头虽未尝不想见见姑爷的这个异物,但都知道姑娘的尊性。一些不到,还要打个半死,这个醋瓮可是开得她的?那漏脯救饥,鸩酒止渴的事,如何做得?又不敢得罪姑爷,都悄悄来禀明姑娘。富氏想了一想道:“你们听凭他取笑,不必声张。只他要动手动脚的时候,就着一个来对我说。”此后那贾文物对着丫头要说些趣话,那丫头们也笑笑,只不答他。他以为有情有爱,又拿出那调含香的手段来,渐渐摸手捏脚,亲嘴搂颈的,丫头们也不瞅睬。就是偶然在胯裆中一掏,或在股缝中一挖,那丫头们也只笑笑,把手推开,并不啧声,并无一毫羞怒之色。他以为都是契厚的了,只等偷空行事。
那一日,珠兰在后院中弯着腰摘花,他悄悄随去,从后面把屁股一把抱住,要做些风流的勾当。那丫头只是乱挣,却也不做声。他口中不住的道:“好姐姐,趁着没人,我们在这青草地上了了心愿罢。”抵死不放。正然热闹,谁知别的丫鬟已报知了小姐。那富氏悄悄走来,到了后面,夹耳带腮一个大巴掌,喝道:“青天白日在这里做什么?”那贾文物自出娘胎,脑弹也没人挨他一下。今被这一掌,耳朵中磬响了一声,打个发昏。急回头看时,原来是他的令政。又羞又痛,扣着脸往外飞跑,躲到娘房中来。
莫氏忽然见儿子面目更色,看脸上红紫了半边,吓了一跳,急问缘故。贾文物先不肯说,盘问急了,方含泪直诉,莫氏才知是媳妇见教的。这莫氏当初误听媒婆之言,贪她豪富,也不想媳妇丑到这个地位。娶进门来,懊悔无及。又被老儿背地埋怨,说她不打听明白,娶了恁个媳妇来。可惜了我个好儿子,被你作娘的坑了。但已生米做成熟饭,无可奈何。
今日见儿子把脸打肿了,要去说媳妇,又恐老儿知道抱怨。况又是儿子做得不是,心中暗急暗疼。只得抚慰儿子道:“谁叫你做这样不长进的事来,叫她打你?你要正经,她敢打你么?她若无故欺负你,我也好说话。好好的去罢。”
那贾文物捱到晚间,只得进房。不想被她这一掌把魂都打走了,见了她,不由得心中凛凛害怕。富氏不许他同卧,叫丫头抬了条春凳,放在床傍与他睡。贾文物不敢违她法度,竟自钦此钦遵。过了数日,莫氏知道了,心疼儿子,反来替媳妇陪话。说儿子年小不知事,你年纪大些,就事要你照看他。你小夫小妻为何分开了睡?看我脸面,今晚好好的在一块罢。那富氏虽然性凶,既打了丈夫,婆婆还说一篇好话,也就说道:“奶奶的话我有不听的么?”果然晚间仍叫贾文物同卧,那贾文物也知修饰,在被窝中尽力赔了个礼。过了多日,旧性复萌,把前次那一巴掌竟忘了。又是前番那种光景,仍对着这些丫头胡闹。他见这些丫头总不推阻,以为几个人都有意于他。决想不到是妻子的一党,要拿他献功。连富氏前日撞见,他还说是无心之遇,哪里疑是活耳报神去报的。
一日,天气炎热,午间富氏洗了澡上床去睡,丫头打着扇。那金桂丫头因接着姑娘洗的残水,也在那里洗澡。不想贾文物进来,向房中张了张,见富氏正睡。又到后边房内窗洞中往里一张,原来是金桂洗完了澡,坐在一张椅子上跷着腿,揩那腿上的水。露着一身白肉,下面一道沟儿,火齐内吐,豆蔻含葩,哪里还忍得住?将门一推,却是虚掩着的。他跑将进去,就势将那丫头两腿直扛起来,倒在椅上。那丫头只顾揩澡,并不防他来。无心被了扛起两足,跌倒椅上,一个光臀正正对着他脐下。那贾文物也顾不得褪裤子,一个硬邦邦的阳物向她腿缝中混戳。丫头用手混推混搡。那丫头本待要叫,一来姑娘吩咐过不必声张,二来知姑娘睡觉或者不知道,就趁此机会且尝尝这肉棍滋味的意思。就是姑娘知道了,原是吩咐过的。况且贾文物穿的是葛布裤子,虽然隔着弄不进去,却下下戳的是那个地方,被葛布擦得阴门痒痒酥酥,也有几分动火,所以此时他也不甚十分推辞。那贾文物是急了的,两只膀子扛着她两条腿,要腾出一只手来扯裤子,怕放松了她,一条腿恐她挣了起来,只是隔着裤子混戳,如何弄得进去?那葛布又硬又癞,连门边儿进不得。弄了一会,还是一个门外汉。正在用力的时候,哪知富氏已走到后面。贾文物进来时不曾顾得关门,他心中以为,就是别的丫头来看见,都是素常调戏熟了的人,让她看看这个款式,使她也好动情。谁知道那些丫头未来,反是丫头的姑娘来了。富氏是有心的人,轻轻走到身后还不知觉,手中拿着条门闩。那金桂早已看见,急得要挣起来。富氏摇了摇手,双手举起闩来,连腰带股尽力打了一下。打得贾文物哼了一声,一交跌在地下。抬头一看,原来是母大虫。顾不得疼,想挣起来跑,哪里挣得起来?被富氏连肩带脊又是几下。那贾文物娇嫩皮肤,何曾尝过这种恶味?且只穿着一件单衫,痛得满地打滚,高声喊叫救命。那金桂却笑嘻嘻背着脸穿衣服。
他母亲莫氏正在廊檐下纳凉,只见含香忙的走来,道:“奶奶,不好了。相公不知甚么缘故,大吆喝叫救命呢。”莫氏听得,撂了手中扇,慌得两步做一步跑到后边。只见媳妇拿着一条门闩,儿子在地下哭喊。那地下因洗澡溅了一地的水,被他滚得一件雪白纱衫葛裤就像泥浆的一般,媳妇还在那里恶狠狠的要打。那莫氏又气恼又心疼,上前夺住门闩,变下脸来发话道:“你也是宦家小姐,哪里有这个道理?就是丈夫有不是,好好的劝。他再不听,告诉公婆。有你动手就打的么?我养他这么大,还不曾动他一下。你看打得恁个模样,你也忍心?少年妇女哪能这样不贤慧。”那富氏从小无娘,被她爹娇惯了,任情横行,大气也不敢呵她。今见婆婆来数落,如何受得?她就回话道:“你养的儿子不长进,还来护短。谁叫他偷丫头来?不说你儿子没廉耻,倒来说我。你说我不贤慧,谁叫你家娶我来?嫌不好,休了我去。你既护短,我偏要打,看把我怎么的。”此时门闩被莫氏夺住,她抢不下来,就丢手扑了贾文物去。莫氏恐怕她难为了儿子,丢了闩,拼命将她抱住,连忙吆喝儿子道:“你还不走么?”那贾文物见势头凶恶得很,也顾不得疼了,挣起来就往外跑。正走不动,幸得含香也跟了莫氏来的。看见打得恁个样子,好不心疼,说不出口。见他跑出来,连忙将他扶住,往前边去了。莫氏见儿子已去,才放了媳妇。那富氏见贾文物走去,一口气不得出,自己一头撞倒,躺在地下,大哭大叫道:“你家娶我来作媳妇,是娶我来受气的么?我爹爹也不曾说我一句,你倒来骂我。”撞头磕脑。亏得丫头多,将她扶住,不曾着伤。莫氏见这个样子,再要说你,料道也不肯服顺。且恐亲家知道,他是溺爱的人,不说女儿不贤,反说婆婆嘴碎,只得忍了口气回去。
走到房中,只见儿子睡在床上哼哈,含香替他身上揉摩,莫氏叫儿子脱了衫子一看,十数处打得乌紫,心里疼得要死。叹了一口气,道:“冤家,那丫头有什么到你,你到了这个田地。”不由得放声大哭,含香也忍不住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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