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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芥三（第3页）

&esp;&esp;张景泽眯眼辨认了一会儿沙发上那人的五官，突然身形一震，难以置信后退一步：“怎么……怎么会是……”

&esp;&esp;“？”晏存闻声望向张景泽，“他是谁？”

&esp;&esp;“他是……他是我之前很喜欢的一个画家，”张景泽喃喃开口道，“就是那个画家！就那个苏海源！”

&esp;&esp;晏存压根没听过这名字，上前一步，看清这个‘苏海源’在画板上作的画——上边画的似乎只是陆小蕊身上缠绕着的杂乱绳结，没有人像，背景色调整体偏冷，有种阴暗病态的诡异美感。

&esp;&esp;“真、真的是他……”张景泽一脸幻灭捂住脑袋，“我他妈……”

&esp;&esp;晏存先行来到纪燎身侧，还没来得及开口，纪燎便答了一句：“其他人身上没有注射过药物的痕迹。”

&esp;&esp;“行，”他转头同张景泽道，“确认一下在场其他人身份。”

&esp;&esp;“晏队！”刑警小刘蹲在包厢角落，手指指向身前瘫倒在地上的男子，难以置信道，“这……这不是上周刚刚审问过的那个编剧汪原吗！”

&esp;&esp;晏存上前一步，看清已经醉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的汪原，说了句：“带回局里。”

&esp;&esp;“晏队！120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esp;&esp;“去接一下，”晏存恨不得自己有几个分身，“帮忙把陆小蕊搬上救护车，跟着去一趟医院。”

&esp;&esp;“好！”那人应了一声。

&esp;&esp;晏存三步并作两步行出包厢，走到b2层私人会所前台，说了句：“让你们负责人来一下。”

&esp;&esp;那人似是第一回见这样的架势，神情有些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们老板他不在……”

&esp;&esp;“嗯？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晏存语气冷若冰霜，“意思你也想跟我们去趟局里？！”

&esp;&esp;“我、我……”

&esp;&esp;前台登时吓得脸色唰白，不敢再多说什么，手忙脚乱拨通了电话。

&esp;&esp;待救护车将陆小蕊拉走后，他派人封锁好现场，让纪燎取证可疑物品带回局里化验，便跟着警车朝支队方向行去。

&esp;&esp;“那个苏海源，”他这才想起来问张景泽，“什么来头？”

&esp;&esp;“……”张景泽气得大口大口喘气，缓缓说了句，“晏队我幻灭了。”

&esp;&esp;“现在没时间让你幻灭！”晏存没好气道，“究竟什么来头！简单流畅叙述一遍！”

&esp;&esp;“呃……”张景泽长呼一口气，脑子里斟酌了一会儿言语，小心翼翼道，“他就是那个，你估计知道他名号的……”

&esp;&esp;“什么名号？”

&esp;&esp;“就那什么神仙画家，”张景泽含糊着开口道，“他有一幅很出名的抽象画作，你估计听过，叫做《扭结》——用丝带在模特四肢绑上蝴蝶结，只将绳结画出，代表着人与人之间无法割舍的情感纽带。”

&esp;&esp;“……”晏存重点没放对，“你还喜欢这种风格？”

&esp;&esp;“唔，”张景泽有些不好意思道，“对……对啊！其实……还是很富有猎奇美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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